秦誉在看到温渐湿着头发,穿着宽松的亚麻布料的半袖短裤,露出湿漉漉又骨感的脚踝和锁骨,看着他的表情有一丝‘天真迷茫’,秦誉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会觉得这么一个满腹心机一肚子坏水的人‘天真’!
“怎么”一瞬间的愣神过后,温渐边擦着头发边朝吹风机走过去:“觉得我帅”
妈的,秦誉把烟头狠狠的碾在烟灰缸里,仿佛在碾温渐的脑袋,声音发沉:“你别侮辱我的眼光。”
“呵呵,年轻人。”温渐笑着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教育着秦誉:“怎么,那以你高贵独特的眼光,觉得谁帅”
回答他的是秦誉‘砰’一下摔门声,温渐看着紧闭的洗手间门,觉得这家伙又得生气了。
洗手间里的秦誉,真是有种冲动出去揍温渐一顿,谁能告诉他,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会洗完澡了不收拾!那让后面的人怎么用到处湿漉漉的,毛巾花洒乱扔,整个洗手间滑不出溜根本无处下脚!
秦誉忍无可忍的冲了出去,只见温渐已经吹完了头发,懒洋洋的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半袖被身上和头发上滴下来的水沁湿了不少,紧紧的贴着他骨感的脊背,温渐睁开眼睛看他:“怎么”
秦誉的目光若无其事的划过他的屁股,强忍着一脚踹上去的冲动,冷硬的说:“去把洗手间收拾好。”
“嗯”听到这话,温渐好似比在洗手间被他撞破阴谋的时候还要慌张,为难的咬住了嘴唇,犹犹豫豫的开口:“能不能不收拾”
“……什么”秦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想收拾,累了。”温渐用手臂慵懒的撑起身子,跟他打着商量一般的问着:“要不然你找客房服务吧。”
“你还要不要脸了”秦誉真是要被他气死了:“咱们两个…找客房服务,你怎么寻思说出来的”
他现在真觉得温渐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可温渐反倒坐起来了,理直气壮的看着他:“找客房服务怎么了他们难道不是为我们服务的凭什么我要牺牲自己去收拾啊”
‘牺牲’自己这种话他都能说出来,秦誉站在原地,身子如同石头一样僵硬,语气是强压着火且不可置信的:“你去收拾一下自己弄乱的卫生间,这叫牺牲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温渐分毫不让的反唇相讥了起来,在秦誉错愕的目光中仿佛扯下了一贯笑面虎的皮囊,目光冷冽且嘴皮子飞快的嘲讽道:“反正我肯定是不去打扫,你要是想用就对付或者叫人打扫,要是不服气,你就每天在我前面先洗,我也不会叫你收拾。”
秦誉现在真觉得叫温渐收拾一下卫生间似乎能累死他,定定的站在原地半晌,一语不发的走了回去。
这下子应该给他气的够呛,温渐倒在床上,得意的笑了笑。不知道秦誉在洗手间里做了什么样的心理建设,总之半个多小时后他从洗手间里出来后,脸比锅底都要黑,然后他在温渐好奇的注视下干脆利落的开口——
“我跟你说明白,我有洁癖,所以屋子不能乱。”
“你要是自己弄乱了不打扫,我就揍你。”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
这几句话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威胁了,吃瓜路基本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秦誉声音中的那种咬牙切齿,正在吃零食弄的满床碎渣的温渐眨了眨眼睛,在对方嫌弃的目光中舔了舔手指开始打商量:“这样吧,我们商量一下。”
秦誉的声音怒气中带着一丝干巴巴:“商量什么。”
“这房间咱俩一人一半吧。”温渐果断的说,指着两张豪华大床中间的那个过道:“以这为界,那边你这边我,嗯,我这边还包含洗手间你随便用,你那边有窗户都占便宜了,但是我不过去,行吧”
温渐这种‘我让着你’的宽容态度,让秦誉对这种不可理喻的条件有了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你…我不想说你脑子有毛病了,总之,不行。”
“啊”温渐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气的捶床:“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秦誉在娱乐圈里,一向都是那种态度淡定着把别人气到窒息的存在,却此刻被温渐气的不自觉的提高音量:“一人一半你闹呢屋子里有一点不干净那就整体不行!”
“那我不管。”温渐几乎是耍赖的瘫在了床上:“反正我不会打扫屋子,你要是实在看不过去就找保洁吧。”
秦誉看着他刚才‘咔吃咔吃’吃薯片弄的满地碎渣,几乎脑子一片发麻:“为什么”
“因为……”温渐转过身来看着他,笑眯眯的坦诚相待:“我懒啊。”
秦誉:“……”
这大半夜的,他又忍不住摔门而去了,也不知道去哪儿。温渐听到‘砰’的一声,浑身轻松的躺了下去,切,洁癖什么的,最烦人了。这世界上本没有洁癖,装逼的人多了,就成了洁癖。
以上他只针对秦誉,不针对别人。因为白珂沉……也十分爱干净,温渐想起跟他一起拍雾都的时候,白珂沉日常帮他收拾桌子饭盒之类的就一阵怀念,哎,真想沉哥。结果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呢,大门就被粗暴的推开,温渐唰的一下坐了起来,只见扳着一张死鱼脸的秦誉,身后跟着一个清瘦的小眼镜——他的助理周楚。
周楚见到坐在床上头毛乱糟糟的温渐,尴尬的笑了笑:“温哥。”
“……小周来了。”温渐和善的打了个招呼。</p>
“嗯。”周楚点了点头,实话不经大脑的就秃噜出来:“秦哥让我来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