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建国。”相比较起南桑只是在昨天跟杨建国随便打了一下交道,于渊跟杨建国打交道的时间更长,他接着南桑的话直接说出了脚步的主人。
随后,于渊有些奇怪:“他现在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估计跟早上的事情有关”南桑略微想了想就猜到了,她的眉眼弯弯,一副兴奋的样子,很显然,与其跟于渊大眼瞪小眼的在屋子里面,去欺负一下杨老太太让她更加期待。
“早上的事情”于渊立刻就想起来早上在南桑起床之后他就晕过去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只记得屋子里面乱哄哄的,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
后面自己吃药醒过来,又忙着跟南桑扯皮吃饭,根本将早上的事情忘记。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于渊是习惯将一件事的前后都掌握在手中,这样,在做决定的时候才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
但是今天的事情显然已经变成了例外。
杨建国的脚步还没有靠近门边,于渊连忙趁着这个机会问道:“早上发生了什么”
做了二十来年的死对头,南桑怎么可能会不了解于渊的习惯,只看见她只是笑,却全然不说一个人,很明显是跟他杠上了。
于渊的眉头紧紧皱着:“南桑,现在不是对着干的时候,无论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也必须先弄清楚现在的情况。”
“想知道你求我啊。”
“南桑……”杨建国的脚步越来越近了,于渊只觉得自己的耐心马上就要被磨完,他的脸上渐渐浮现了肃杀的情绪。
门被敲响了,伴随着敲门的声音传来的是杨建国的呼唤:“老四啊,老四,你好点没有爹和娘让你带着王秀芬家去呢。”
人啊,吃饱了总需要找点乐子,不然这日子过得多颓废
从瘸腿桌子上干脆利落的跳下地上的南桑眼睛中有着根本就不屑掩饰的兴致高扬,唇角更是翘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于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都不用多想,凭着对南桑的了解,这个女人肯定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又惹出什么不得了的麻烦了。
头疼,这个女人就不能消停一点
很快于渊就知道南桑在兴奋什么了。
他一把扶住了想要扑过来扇南桑耳光的杨老太太,正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听到咣当一声,回头一看——
南桑已经抬起了脚,在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就将堂屋里面那张八仙桌给踹出去了老远。
而她则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轻嗤一声:“呦,回来想了一天,还是想挨打是吧。”
屋子里所有人的人嘴巴都张的老大,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的望着南桑,很显然南桑刚刚的那一脚给他们造成了心灵上极大的震撼。
一个一直在家里处于最底层地位连话都不敢说的人,一下子就爆发了,这种震撼确实是挺大的。
尽管南桑不知道老杨家的震撼来源于什么,但是结果她还是挺满意的。
不过,下一刻就听到有人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王秀芬!谁给你狗胆!我看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大老二,你们去把大队长请过来!我今天就要好好的给她一点教育,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于渊只觉得现在自己的头上好像在烧火,简直焦头烂额,想都没有想,直接站到了南桑身边,冲着坐在炕上拍着桌子怒吼的杨老头开口:“爹,不要这样。”
“老四!”对于于渊的拦阻,很显然更加激怒了老杨头,他的一双眼睛鼓起来,“你干什么!这种女人就需要教训,还敢在我家里给我横眉瞪眼的了!你让开。”
于渊却没有动,只是看着愤怒中的老杨头叹了一口气,:“这毕竟是我媳妇儿。”
“媳妇儿!”老杨头更是将桌子拍的更响了:“谁家媳妇儿干出这种事情来!老婆婆教训不但不听,还砸东西!我看着不是媳妇儿,这是丧门星。”
虽然老杨头还在怒吼,但是善于揣测人心的于渊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个老头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出去找大队长过来,刚才那么叫,无非是想要恐吓一下南桑。
只可惜,对于这个时代还没有清晰概念的南桑显然并没有被恐吓道,她扬着眉毛冷笑,刚刚想开口怼老杨头,就看见于渊转过头来看着她,那双漆黑如星一样的眸光中泛着阴沉森冷的光。
他的唇角紧紧的绷直,对着她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安静。”
生性自由不服管的南桑这辈子可没有听过谁的话,更不要说对方是于渊,但是奇怪的是,此时此刻在于渊那双过于黑沉的眸光下,南桑竟然不可思议的闭上了嘴。
等到于渊转过头去,望着于渊后脑勺的南桑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
你怂个屁啊,南桑!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和收藏啊留言有红包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