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陶陶提高了音量,“我才25岁,就要生孩子了”
“25岁怎么了,年纪差不多了,你们结婚三个月了,谢家的人没催你吗”陶妈妈打探道。
陶陶摇摇头,“好像没说。”
“那就好,还以为这种家庭肯定要你生个儿子,你去问问谢泽的意见啊。”
母女两去喝了顿下午茶,陶陶和陶妈妈逛了会街,买了点东西,她回家后,晚餐时和谢泽说起孩子这件事。
他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不想要。”
“是现在不想要,还是以后也不想要。”陶陶问他。
谢泽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俊美的脸庞面无表情,过了一会,扬起唇角笑了下,这个笑容把陶陶吓得后背发毛。
他淡淡地说道:“再说吧,我想多过几年夫妻生活。”
“你不觉得频率太高了吗”陶陶委婉地提醒他。
“不会啊,还是说你想我去找别的女人。”他垂着眼眸,掩去了刻意的眼神。
陶陶突然想到林汐发来的微信,她如鲠在喉,之前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好感又冲没了大半,她甚至一反常态,侧过头,“你去吧,我们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你说什么——”谢泽抬起头来,视线像蛇一样狠狠缠绕在她身上,他站起来,宽大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脖颈,强迫她抬起头来,他和他对视着,心脏狂乱地跳动着,“你想去找哪个男人。”
陶陶几乎能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有这么生气吗,“我随口说的……”
她的话语被他的唇堵住。
他们第一次在卧室以外的场所做,幸亏这餐桌够大。
因为这个话题两人还是不欢而散,彼此开始了冷战,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可是她和前男友开玩笑时,他们都不会这样生气,甚至会好脾气地和她讲道理。
他们都会让着她,她被以前的几段感情宠坏了,一直是个任性自私的女人,直到踢到谢泽这块铁板。
“他脾气真是太差了,以前就固执,现在是偏执。”陶陶自言自语,下班前她问助理,她晚上有事吗。
助理告诉她,她有个和段博衍的饭局,参与的人还有其他高管。
年关将近,饭局多了起来。
公司季报出来了之后,营业的不错,饭局上的高管们兴致高昂,段博衍轻轻碰了下陶陶的酒杯,她回过神来,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他打开了话匣子。
“你精神不太好,明明公司做的不错,比我想的好多了,才几个月就不再赔本了。”
“正好在风口上。”陶陶笑了笑。
“别太谦虚了,带来的效益才是真的。”段博衍望着她。
陶陶眉眼带笑,她一笑,整个人都焕发出魅力,因为喝了酒,脸颊微红,眼波流转之间,眼眸里仿佛有星星,“还是要谢谢你当初的提议帮了忙。”
“不然的话……”她的视线移向一旁,不知道谢泽会怎么折腾她们一家,她有些后怕。
段博衍收起了惊艳的眼神,从容地笑道:“其实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会突然结婚,这是很仓促的决定,当时你在美国有男朋友,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陶陶垂眸落在手上的钻石戒指上,她无意识地转动了下。
“你有难言之隐”段博衍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色,询问她。
她转动起前面的高脚杯,没有回答,光洁的弧面反射出一个男人的身影,谢泽垂着黑眸,表情很认真,她继续转动着酒杯,映出他旁边女人的身影。
“不想说没关系。”他替她倒了一杯红酒。
陶陶侧过头,朝他笑,语调软软的,像是在撒娇,“还是你最好。”
被美女奉承,段博衍很受用。
“不要聊工作了,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兴趣啊,看足球赛啊,我有入股一家足球俱乐部。”
“真的假的”陶陶讶异了下,“哪个联赛的英超、西甲、还是意甲”
“你也看球啊,我以为在美国的留学生看橄榄球……”
两人有说有笑,谈到英超那些球队的梗,陶陶笑得不行,伸手搭在段博衍的肩膀上。
饭局结束后,陶陶找了代驾,在停车场等人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身后搂住,她吓了一跳,拎起包要砸人,惊惶之中看清了他的长相,“谢泽,你发什么疯”
“疯”他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靠在车窗上,膝盖微弯,制住她的行动,他面孔阴鸷,“要我提醒你一下吗,你结婚了。”
陶陶无辜地看向他,“所以”
“你和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对着他卖弄风骚。”谢泽冷声道。
“那么你呢”陶陶挣脱了下,她抬起眼眸看他,“你对着另一个女人嘘寒问暖,要我提醒你吗,你已婚了。”
谢泽盯着她,目光很深沉,深沉到陶陶腿有些发软,想要逃跑。
他的表情说不出的阴森,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真以为你是我老婆啊。”
陶陶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下,她回想起了过去她说过的话,那个任性自我的少女对谢泽说,“你真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