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奶奶本在安排洗菜的事儿, 听了他们这番谈话,忙对黄婉道:“他婉姑, 你可别惯着他。哪能为了口吃的糟蹋猪油”
他指代是许蒙,他婉姑意思就是许蒙叫姑的婉姑娘。
因为黄婉和卫广是外地人, 认了张春花当干亲,他们两口子在村里头便以许良才的辈分被村里人称呼。
他婉姑, 也饱含着亲近感。
黄婉笑道:“倒也不全为了阿蒙。我是想试试不同调味。这个菜爽口, 夏天凉拌,冬天热炒,都能吃。也能给咱们的喜宴添到菜不是。”
张春花接口道:“平时也能赶集卖。”
五奶奶笑着赞她们俩道:“年纪轻, 又都出过门,见识就是比咱们这些老掉牙的多。就是你这咋教”
黄婉笑道:“松婶子跟村里参合参合,你们说咋教, 咱就咋教。”
张春花替她说话道:“不如你想个辙,跟松婶子说一说,叫族里听听成不成这是你拿手艺换的,咱们族里可不好全替你做主了。”
说着话,她还示意黄婉看向老赵头,那意思还有一个大厨在呢,你太大方, 叫人家以后咋行事。
五奶奶也附和道:“你干姐说这话是对的。你想想咋弄, 总不会叫你白教大家。”
黄婉看了老赵头一眼,与张春花对了一眼,笑道:“我是想跟着干娘、干姐一块儿在村里支个摊。我和广哥这次回来, 得等到秋收后再去那边,总得找个事儿做。我是想弄个做下酒菜的小摊,炸小鱼啦、花生这些。教人这事儿,我咋能都成。”
老赵头听了这话,才接口道:“婉儿,你别不好意思。你这咋能都成,叫你松婶跟你干姐没法跟他们村里头说啊。”
黄婉忙笑道:“我这没啥经验。干爹,你给支个招。”
老赵头咳嗽一声道:“不如跟空心面一般。我寻思着夏天这个凉面,吃的人多。不如大家一起做,赚一季也能把你们成亲的钱给赚出来。”
黄婉抿唇笑而不语。
张春花与五奶奶互看一眼,笑道:“中啊。”
许蒙拿了根黄瓜啃,默不吭声地将几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想着文仲锦的话,越发觉得黄婉不简单。她怕是心里打着这个主意,但是不知道凉皮的市场情况,所以才不敢下定论,送了好处给赵老头让赵老头帮着出主意。
其实,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反正他们村里现在食品加工已经初具规模,粮食囤的不少,可以解决食材的问题。
中午,开镰宴凉皮上桌,很快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有好几个人吃的不过瘾,不好打趣黄婉,便围着张春花调侃。让她夏收的饭也给准备上,说这个下饭得很。
张春花不好拿主意,只推说这个费功夫得很,现在正是忙的时候不一定做的出来。就算是要做,也得看族里咋说。但是也透露了,凉皮肯定还会做的,但是具体啥时候,她就说不定了。
吃罢开镰宴,女人们洗刷,男人们拾掇镰刀、石碾之类的家具,许蒙跟着文仲锦回了学堂。与他们一道的,还有许仲等人,收割的事情已经商谈完毕,等一下就下地了。借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倒不是商量凉皮的事情,而是最后确认一下收割期间村里的事务。
沤粪和蚯蚓养殖这边已经商谈到位了,分别由许敬和许仲管着,至于他们房头收割的事情由各自指派的房头子弟来管着。现在要确认的是鸡蛋买卖这事儿。</p>
鸡蛋买卖,虽说是族里统管,但是执行人和负责人都是许槐。许槐房头人少,说话有威望办事儿牢靠的没几个,他得盯着他那个房头收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