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我似笑非笑看着他,端起过杯子一口气喝完。味道有点怪怪的,但一向对食物反应很大的我的肠胃竟然没有任何动静,我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觉还有点不可思议,相泽看我喝完直接拿过杯子,关门前轻轻说了一句话,我足足反应了一分钟才听懂他在说什么。
“晚安。”
我站在关闭的门前,又不明白了。相泽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为什么无缘无故对我这样原谅我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的阴谋诡计。
嘛,就这样吧。
我无所谓地躺在了床上。
视线前方长长的匾额上写着两个大字:糖分。
夜色降临,月光从窗户外渗进来,洒在地面。
我躺在软乎乎的床上,周围的环境很陌生,我有些睡不着。看见旁边卧室和客厅里的两个红点一动不动,便悄悄翻身下床,打开窗户,从房子里溜了出去。
我脚下裹着金属片,直奔齐神家。
走了没一会,就感觉后面有个小红点跟着我,大概是坂田。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想找齐神问个清楚,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可以有千万种方法阻止我,却找了一个最让我难过的方法。
我感受到了背叛。又一次。
可我还是在距离齐神家有两个街区的路口停了下来。
问了又怎么样他会回答吗我现在的行为仿佛就像是,一个已被定罪的罪犯在质问警察为什么要抓他一样。
啊,真没意思。
心情很不好,想抽烟。我在附近望了望,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商店,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在道路口抽了一个小时,把剩下的烟和打火机扔进了垃圾桶才回去。
红点一直跟着我,但我回去的路上走得慢,等我回到相泽家的时候,卧室和客厅的两个红点依然在原地,好像没有动过一样。
我把身体深深陷入软和的被子中,坠入梦乡。
第二天是周一,天还没亮坂田就来拍我的门。
“快起来了!三轮君!今天要去上课!你想连累我迟到吗”
我脑子一直嗡嗡响,昨晚上翻来覆去地做梦,无数次惊醒又睡着,根本没睡好,脸色甚是不好的给他开了门:“起来了……”
“快去洗漱!”坂田推搡着我,“你相泽老师好不容易做一次早餐,赶上你运气好,不抓紧点都被他吃光了。”
做饭很少见吗那真是好可惜……
头疼间已经被坂田带去了洗手间,我一只胳膊还打着石膏,坂田便自告奋勇地帮我洗脸,等洗完我脸上的皮都快被他搓了下来,感觉他在公报私仇。洗完脸刷完牙,我满脸红皮的坐在餐桌前,看相泽正慢悠悠地就着小菜吃蘸面,旁边还放着一碗味增汤。坂田直接扑向饭桌,像是饿疯了一样,头埋进碗里已经钻不出来了。
我撇了一眼放在桌子中间一脸盆的面条,又看了看坂田的吃饭速度。
嗯,也能理解了。
相比之下相泽的饭量要优雅的多,但也要比我多个三倍。鉴于我不太好的消化系统,我只喝了小半碗味增汤,味道还可以,没忍住又喝了半碗,吃了几口蘸面,便忍痛放下了筷子,左手不好夹,还是少吃点,今天跟他们一起去学校,要是吐在半路就很尴尬了,还要被问为什么,很麻烦。
这里离学校不是很远,但走路还是要花费一段时间。吃完早餐跟着他们下楼,我还在想移动方式的问题,结果看见相泽和坂田从地下车库里一人推了一辆电动车出来。
坂田豪放地拍拍电动车的后座:“来吧,三轮君!老师载着你去学校!”
我忽然想起来,银他妈有段时间换了新的op,最后几秒是万事屋的三人骑着电动车,争分夺秒跑到登势婆婆的店门前,来一个三人正脸的最后画面。结果有一集出了差错,电动车和定春正好撞在了一起,直接造成大型翻车现场,需要最后三人说“干!”台词的时候,镜头里只有空空的门和冒着烟的电动车后轮。
当时我一个人坐在空空的房间里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看着坂田一只手搭在画面熟悉的电动车上,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