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周末,我腰上的青紫还没有下去。
像仰卧起坐这种上上下下反复折叠腰部的行为,做个几次我就不行了,偏偏限定时间还是一分钟,即便我做得再慢再慢,也免不了会折腾我的腰部,单单这种程度就能让我的腰受伤,这让我不禁为我以后的性生活感到忧愁。
我满面愁容地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拄着下巴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让匆匆赶来的安市友哉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
“出什么事了”安室友哉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腰部的青紫,“你不会被人强了吧”
“滚你的,你才被人强了呢,说什么屁话。”我差点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小口抿了一口热牛奶,烫的我舌头都发麻,便开门见山道,“昨天晚上我姑妈给我看合同了。”
一听这话安市友哉立马弹了个响指,开了一个透明的隔音圆罩,把我俩罩在了里面,以防有人窃听。
这就是他的个性,分离。
凡是被他所罩住的这个小圆球的范围内,他就是绝对的掌控者,他可以从圆球内的任何东西中提取出物质来供他使用。比如像现在的隔音,就是他将罩内距离罩壁1mm的空气全部抽离,形成真空地带,声音自然就不能传输出去。他还可以将空气中的水、氧气、其他等等各种物质提取出来,如果在炎热的夏季,还可以从阳光中提取出火,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很便捷的分离器。
优点很明显,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范围。而且目标太固定,圆球不能脱离他的身体,只能以他身体上的某个部位为中心。
安室友哉年幼的时候只能撑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圆球,过了两三年之后就变成了头颅大小的圆球。我那时一着不慎,身体里被下了剧毒,便是他辛辛苦苦,一点一点将我身体内的毒素拔掉,即便是累到满头大汗也不停歇,直到最后脱力晕过去。
虽然我身体还是受到了不可回转的损伤,虽然他一脸内疚的看着我,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不到这种时候,我永远都不知道,我根本就无所谓的人生,依然还有一个人能这么珍惜我,无比希望我活下去。
“合同内容是什么”安市友哉严肃的问道。
“说我已经成年了,要让我接收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现金五万元,还有其他非流动性财产,根据专业估算大概值5万,”我摩挲着冒着热气的杯子,“我姑妈说了,其余那点财产不值钱,而且现在还在亏损,我拿着不方便,也没有什么用,所以直接给我十万,让我把那些非流动性财产转让给她。”
“卧槽!十万你姑妈真是一点都不怕被人抓把柄啊,她打发叫花子呢,你们家那点矿就有好几百万了吧!”安室友哉反而一脸赞叹,“你姑妈可真牛,不得不说,我很佩服她的勇气。”
“是呢,”我揶揄道,“还给我看了估算单,信誓旦旦地跟我讲,说是专业权威机构出的,让我放一百个心。她一定不会坑我的。”
“啊哈哈哈哈哈!”安室友哉仰天长笑,“你姑妈可真是一个妙人!”
我笑着喝奶不说话。
“我真得感谢她,你姑妈如此贴心,给我们送来这么一份大礼,”安室友哉摩拳擦掌,“所以你签字了吗”
“还没有呢,”我眯着眼睛朝他笑,“这不是还没有到我十六岁生日嘛,让我先拖个几天的,让他们着急一下。”
安市友哉不厚道地笑了。
手机在桌子上嗡嗡响,我打开一看,是朝川舞发过来的。</p>
“我想吃冰激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