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一个隐蔽的拐角,两个纹着大花臂的混混拦了她的去路。
“哟,杨哥,要去医院看你那个废物妹妹啊。”
杨临晗皱了眉,这两个人......
谁啊。
十七八的年纪,正是青春浮躁的时期,总会做一些自认为十分帅气,别人看起来十分智障的事情。
比如说拉帮结派,打架斗殴。
一个混混叼着根烟,吞吐云雾,就差把‘我不是好人’这五个字写下来贴脑门上了,“咋了杨哥,咋这时候不说话了,昨天帮那个贱人说话的时候,你不是拽得很吗”
听这话,杨临晗神色依旧平和,与两个拦路的人保持一定距离,十分有礼貌地看着他俩,温文尔雅道,“我并不认识你们,可以让我离开吗”
“哟——”叼着香烟的混混捏起香烟甩在地上,狠狠得踩了一脚。
“大学霸,你这装傻的本事可是一流的啊。”另一个混混就想上前提着杨临晗衣口,握拳就想给他一拳。
杨临晗轻叹了一口气,她是真不认识这两个,原主的记忆他都还没怎么消化完。
也真不想和一群还没自己零头大,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普通孩子玩闹。
在混混的拳就要落在杨临晗清秀的脸上,杨临晗抬手一挡,轻轻一推,稳稳将拳头推了回去。抓住混混提着她衣口的手,向上一抬,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又是一个转身,就将人从后肩摔了过去。
那人摔在水泥地上,捂着肚子开始干呕起来。
杨临晗动作太过行云流水,动作平静流畅得像是只喝了一口水,另一个混混看他这样,正有退缩之意,却听杨临晗客气地继续重复他之前的话,“那么,请你让一让,我现在要去医院。”
混混顺着声音看去,却发现杨临晗语气虽然客气,但眼神却漆黑如夜,满是漠然冷意,如同腊月的冰刺,也仿佛他们两个只是两只微不足道的苍蝇。
吓得他连忙让开道来,请杨临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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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里墙壁洁白,窗外绿荫郁郁葱葱,撒下细碎的照入四人间的病房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八四消毒水的刺鼻气息,躺在床上的少女近乎透明,看到杨临晗提着水果进来,苍白盈满了笑意。
“哥哥,你来了。”
杨临晗笑得温和优雅,微微点头,轻轻揉了揉小姑娘的头,沉声应道道,“嗯。”
一丝微弱灵力顺着他的手掌流进原主妹妹体内。
一番探查后,杨临晗撤了手,微笑温暖似春日阳光,开始和她聊起家常来。
同时,藏在身后的洁白指尖微动,在暗处开始画起玄妙繁杂的符文。
小姑娘情况很糟,但也不是没有救。
只是她现在失去了修为,只能先用几个回生阵合起来,暂时稳定住她的病情,等自己修为恢复到十分之一,才能彻底重塑她的心脉。
这里灵气如此稀薄,恢复十分之一,谈何容易,就算是去深山老林里闭死关,也至少需要百年时间。
到时候,小姑娘病情怕是早就恶化了。
手机定的闹铃忽然响起,提醒他还有一个小时,就该到兼职打工的场所上班了。
白皙指尖划过陈旧破碎的钢化膜,关了闹铃,杨临晗缓缓站起身来,重新拿起书包,看向小姑娘目光温和,轻声道,“你好好休息。”
还没走几步,手臂感到一沉,小姑娘拉住他校服宽大的袖袍。
杨临晗转过身,正对上小姑娘欲言又止的表情,唇角挂着温润的弧度,“怎么了”
小姑娘目光闪躲,似乎在努力装作不介意一般,小声问道,“哥,那个...我住在这里,是不是要很多钱啊。”
杨临晗看她这个样子,猜出了个大概,眉眼平和却是肯定,“舅妈昨天来过了。”
小姑娘抿着唇,没有说话,但是通红的眼里泛着水光,出卖了她。
她这种病,就算花再多的钱去动手术,治愈的可能性,也并不大。
而且每一天住院的医药费对她和哥哥而言,是天价。
舅妈说得对,自己就是一个拖油瓶,只能拖哥哥的后腿。
若是直接放弃治疗,没了自己的拖累,哥哥会活得更好,他会有更好的前途,他会重新成为天之骄子。
是的,原主的舅妈现在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感情。
说现在没什么感情,是因为在杨氏父母还在世时,杨临晗与妹妹的身份,还是能称得上一句公子千金。
现在只剩了兄妹俩,舅妈对他们也就没了感情。
去年杨氏夫妇遭遇空难,舅舅舅妈得到杨一臻兄妹的监护权后,以监护人的身份,拿走了本应该属于兄妹两的遗产。</p>
转眼间,就开始嫌弃起附带的这两个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