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什么”
看了看扭打成一团的大黄河马,沈佑旭拉着林风眠跑到狐狸附近,停下了。只见他一手握成拳,张大嘴贴了上手背,鼓起的腮帮子渐渐漏气……响亮无比的一声“噗噗”随之诞生。
真实的仿佛有臭味。
若不是亲眼见证全程,林风眠都要怀疑是不是沈佑旭光明正大地放了个屁,可一想“响屁不臭、臭屁不响”,沈佑旭怎么也不能放个又臭又长还又响的屁啊
“你在想什么”也许是林风眠的表情太过震惊,沈佑旭拍拍他的肩,“赶快学,我们把河马吸引过来!”
半信半疑的林风眠有模有样地学,噗噗声响起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可这还不够,撞击惨叫的声音大得很,河马根本听不到这边的细微声响,林风眠索性豁出去,高声喊起了鹦鹉:“鹦鹉看这里!看这里!”
“学这个声音!帮帮大黄!”
鹦鹉应声看过来,就见林风眠和沈佑旭齐齐亲上自己的手背,发出了“噗噗”、“噗噗”的声音
一头雾水的鹦鹉:“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河马的动作猛然顿住,它犹豫了一下,没再攻击大黄,朝鹦鹉发声的地方猛冲过去,可那里自然也没有小河马。河马妈妈愣怔怔的,不禁痛苦地哀嚎起来。
嚎叫刚起,就被扑上来的狐狸打断。蓄势待发的狐狸精力充沛,狠命一撞直接把整只河马掀翻,自己也被反冲力撞得飞出去,而大黄趁机上前,一口咬住河马的咽喉。
局势颠倒,大黄瞬间占据绝对优势,它死咬不放,尖牙一点点深入、再深入。河马的挣扎得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直到毫无气息。
笨重庞大的河马瞪着眼睛,全身彻底瘫软。
一人一猫一狐一鸟皆舒一口气,唯有沈佑旭依旧淡定。
血腥味浓烈到一定程度,简直呛鼻,刚放松下来的林风眠冷不丁狂吸一口,咳嗽起来。
沈佑旭皱皱眉,不知从哪又掏出来一张手帕,递给林风眠捂住口鼻,说:“刚才的呢”
林风眠左右扭头寻找:“……刚才跑太急不知道掉哪了。”
“别找了,”沈佑旭说,“拿好这个。”
林风眠又道一声谢,鼻间再次充斥了清爽的味道,莫名有些似曾相识。可怎么想,都觉得这股记忆很是久远,林风眠便将这一股念头抛到脑后,问道:“为什么要用放屁声吸引河马的注意”
沈佑旭:“网上有这么一句话:河马的屁,惊天动地。”
林风眠:“……所以才学惊天动地的放屁声,让河马妈妈误认为是小河马”
那一地的血腥味呢怎么解释河马妈妈不可能没闻到血腥气里满满的、全是小河马的气息。
沈佑旭声音淡淡的:“谁不希望那是错觉呢”
林风眠看看逐渐僵硬的河马妈妈的尸体,叹气不语。
众人花了很久才重新聚集到一起。
逃跑的人跑得不远,却很分散,幸运的是他们都没遇上别的危险,只有一个人迷了路,误入一片荆棘划破不少皮肤,流了不少的血,孟丹芸扯破衣服给他包了包扎。
贺逸对负伤的大黄心疼不已,也撕破衣服给大黄包扎,大黄乖顺地接受了。
等人数到齐,深知此地不宜久留的孟丹芸招呼人们转移。
大黄一瘸一拐地带头,鹦鹉飞着跟上,狐狸紧随其后。
正要走的人们看看带不走的河马尸体,摸摸空空的胃:“我们撕点肉走,这样就有肉吃了。”
饥肠辘辘的几个人一拍即合,当即撕扯起来。
林风眠头疼:“我劝你们不要。”
好不容易才撕下一小块肉的大汉黑了脸:“为什么,这是肉啊,你自己不吃还让我们也饿着”
好心被当坏意,林风眠的态度不免冷淡下来:“河马是保护级动物,你敢吃吗”
有人当即丢下手里的肉。
大汉没好气道:“保护级动物怎么了不过是个游戏,还能给我判罪不成我吃吃河马肉正好长见识!”
说完,他还舔一口肉,得意笑笑:“我吃了,有问题吗”
现在没问题,不代表以后没有。
林风眠话都懒得再多说一句,不听劝的人,死了活该,他可没那么好心非得救人家。
他转身快步追上贺逸,不再管有几个人拿了多少肉。
作者有话要说: 画风逐渐沙雕……
注:种花家没有河马,所以写的不是国家级保护动物 ,但它也是要保护起来是没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