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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盖弥彰。
“我没说是你咬的啊……”楚笙笙似笑非笑道,可任谁都能看出她内心的话是“果然如此”。她随即露出一个得知真相后心满意足的神情,深深看于虞一眼,还贴心的替她把书卷重新竖起来才回过头去。
于虞:“……”
刚捱过楚笙笙这一茬,她身后的蒋小公子又开始戳她后背,边戳边压低声问:“鱼鱼,鱼鱼……你咬张先生做什么啊他怎么得罪你了”
小姑娘深呼口气,猛的转回头凶巴巴的反问:“谁说是我咬的”
“你和笙笙方才说话我听见了啊……不是,张先生脾气多好一人,你咬人家做什么”
讲实在的,蒋小公子纯粹就是好奇,真不是为了笑话人,他哪里知道自己误打误撞问了于虞说不出口的问题。
于虞:“……”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信不信
满脸好奇的蒋小公子:“……”
俩人大眼对小眼的僵持着,堂上张休复用食指点了点桌案,讲堂里稀稀落落的读书声立时停下来,男人温声开口道:“别说闲话,好好温习。”
这是暗中给小姑娘解围呢,于虞老老实实转回头捧起书。
于虞硬是拖到下堂课同窗都散了才扭扭捏捏的走到堂上,小小声唤一句“先生”就敛着眼不吭声了,低眉顺眼的瞧上去可怜得紧,捏在袖边的透着粉的指甲盖泛起一点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张休复把毛笔放到檀木蟠螭纹笔搁上,伸手去拉她:“怕什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于虞跟着往前凑了两步,暗暗道,关键就在这儿,她虽然把昨晚的事儿给忘了,可…她好像确实是故意有预谋的……
“就算是故意的话,咬都咬完了,我还能咬回来不成”张休复调侃了一句,见小姑娘反手捧着他被咬的那只手不吭生,顿时不忍心了,温声安慰道:“又没怎么着,不疼不痒的……”
于虞红着脸顾左右而言它:“梅子酒好像也是会喝醉的……”
“对,都怪梅子酒……”
城北一家不起眼的院落里。
庭院泥胚的灶台边,堆了几个大大小小的深色棕木行李匣子。
屋里塌上,一位身着水蓝细绸对襟开衫的妇人倚在软枕上,细眉细眼的娴雅,只是面色发白一副病态,连嘴唇都几分血色。
夫人吃力朝正屋招招手,脸上满是关切:“晓焕你先坐着歇会儿,不着急,下午再收拾也来得及……”
“阿娘,”少年走进屋里,道:“我下午准备出去一趟,晌午之前得先把行李收拾好。”
“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妇人捻起手帕给江晓焕擦擦额角的汗,犹犹豫豫的开口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就别出去了吧,我们母子俩现在……”
上街便会挨冷眼嘲讽。
“是要紧的事儿,”江晓焕垂着眼帘神色难辨:“要跟一个……要紧的人道别。”
作者有话要说: “鱼鱼,鱼鱼……你咬张先生做什么啊他怎么得罪你了”
“咬他就咬他,还要挑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