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颗心,我是捧出去了的,打动了谁哪有权势来的有用
他再明白不过了,自己是依附着父亲的渺小尘粒,离开江鸿德,窗一开风一吹,他便飘飘荡荡的,任人宰割。
当年谄媚讨好他,一口一个“江小公子”的人转而冷眼看他,江晓焕半分不意外。
他们这些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在医馆门口的怔忡,与其说是难过,不如说是恍惚。
过分的熟悉感将他拉回了幼年,但意外是没有的。
从江鸿德出事开始,那些悲愤不平的情绪,就没有在江晓焕身上出现过,他很平静,因为早就看清了这些人。
离了墙的尘粒,谁都能来踩一脚碾一脚。
可于虞是不一样的,她不能扔下他,江晓焕想。
她怎么能够在救了他的命之后丢弃掉他
“如果我当初…没有讥讽你,你会不会……喜欢我”
江晓焕下颌紧收,唇角微不可察的颤动,那一点点乞怜希冀的情绪被他精准无误的咬住,磨碎在齿间,艰难的倾诉出来。
‘喜欢我’三个字被少年含到喉咙里,于虞却听明白了。
于虞愧疚的握紧手,不知如何回应这份情意,半晌缓缓摇了摇头。
她之前不懂情爱,现在却能明白,她和江晓焕都不是能包容的人,注定走不到一块儿去。
于虞低着头,没看见那一瞬少年眸中熄灭的光亮。
如同凉水浇在烧红的烙铁上,冷热两极相融。
——“滋”。
腾起袅袅白雾。
见过烧铸器具的人都会知道,冷水一旦浇上去,淬过火的铁便是定形了,再想重新烧铸也是回天乏术,只能收获一堆废铁渣。
它会在刹那间变坚硬,看上去无坚不摧似得,可只要你随便拿根木棍一敲,不必用什么力,便能听到“啪”地一声。
铁器立刻崩裂,脆得要命。
少年炙热的眼眸仿佛被不存在的腾起的白雾蒙住了,惘惘然的模样。
他好半天没有反应,半晌低下头道:“我明白了。”
这是几日前发生的事情。
江晓焕再来医馆为阿娘抓药时,神情便坦然多了,仿佛那日的事儿没发生过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叹气
左手腕下尺桡关节半脱位,这几天疼得厉害,实在没有码字的状态,对不住大家╭°a°╮
恢复日更了,不更新会请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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