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清真的很喜欢他, 有时候聊清猛然回忆起年少时、回忆起还没有发生任何事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世界里全部是吕夕,他考虑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他。比如说我要好好修炼、我要变得强大, 以后夕儿当掌门能成为他的支柱,又或者是今天怎么样让他开心一点,今天我要给夕儿做个什么什么法器, 今天要教夕儿什么什么心法
他像父亲、像兄长宽厚包容,但是又比他的亲人对他更好,因为父亲、兄长总有自己的事、自己的未来前途和打算。如果问他往后和谁过,他心里想着我不是和夕儿过吗我得成为他最强的支柱, 我得天天守着他。又后来吕夕已经到了可以谈情说爱的年纪了,聊清独自为他挑挑拣拣觉得世上没人配得上他还是我带着他修炼好了。
他真正发现自己的喜欢变了质是心魔出现的时候,他当时不敢相信, 觉得自己很坏, 思想肮脏不堪, 可是这种念想就如长在肥沃土地下的树一样, 一不小心就遮天蔽日。离别后是疯狂的想念, 连心魔、梦境都成了奢侈品, 一边打听他的消息、一边又躲避。
想接近他、亲近他、也想告诉他, 可是二人所隔仇恨万千,吕夕在他心里是不可玷污的天山冰雪, 他更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可是他是疯狂的想念他、想和他亲近、想亲吻也想拥抱,更想占有。
这可能与他成为魔修后修的心法有关,以往的聊清含蓄压抑, 可心法百无禁忌,如此一来更是滋养他的念想。
他那堂兄深知他的心思,立刻为他张罗他成亲、宾客、贺礼,他心里想着罢了罢了聊清要是把人讨回来日日夜夜作弄也算是报仇了,虽然他可知道这个堂弟是不可能作弄的,讨回来必然是千宠万宠。
聊清封闭吕夕的听觉、嗅觉、味觉,点了他的哑穴,封住他的气海,蒙住他的眼睛,亲自给他穿上了大红婚袍,一切礼仪细致得不能再细致,这一天他特别高兴,一切礼仪完毕,他还捧着一大缸酒喝光了相敬宾客,紧接着就抱着人进了洞房。
把人放在床边坐着,他想了想又退了出去,重新独自进去一遍。
他喜欢这样房间里有人等他的感觉,他的妻子大红盖头乖乖坐着,等待着他来掀开。
他轻轻的掀开盖头,露出了吕夕的脸,他真是好看极了。
他慢慢的凑近,想亲吻他,又生怕惊扰了这份美丽。
吕夕似乎有所察觉,他的手往前一探,顺道就把聊清推了一把,他还没放弃把眼睛上的布掀开,但是这布施了术法,捆得不让人难受,可吕夕气海被封住,掀不开。
他探着空气往前走了两步,不一会儿就绊住了凳子,聊清立刻从身后将他搂住“小心点,你要什么喝水吗”
他突然想起还没喝交杯酒,然后就倒了酒把住吕夕的手将酒喝下去,而后又细细的喂他。
这个酒是魔教酿造的烈酒,灵气四溢,十分金贵,吕夕一杯下去脸颊泛了红,瞧着又更漂亮了一些,聊清很想抱他、亲吻他,但是吕夕又开始乱走了。
聊清怕他磕着碰着,就从身后牢牢的抱住他,聊清垂头埋在他的脖颈,深深的嗅了一下,而后一路吻上了他精巧的耳尖。
吕夕似乎知道自己被怎么了,立刻是强烈的挣扎,他张口嘴似乎想呼喊,但他的哑穴被点了,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乖夕儿,别怕,我会好好对你。”
但是吕夕是听不见的,他的挣扎更加剧烈,聊清轻轻的松开,他就赶紧往前不要命的跑,前面是一面墙,眼看就要撞上了,聊清又给他挡着,聊清摸了摸他的脸,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哭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放你走,我们改天再圆房好么”
聊清又心软了,吕夕一哭他就没办法,而且他如此将人气海、视觉听觉都封了,本身就是不敢让吕夕发现是他。
而这个“改天”到他死也没有实现。
魔修们都知道这个吕氏的小公子和他们家大护法结亲了,所以纷纷避着他,免得被找上麻烦还不敢下重手,而尸傀门出了一件大事。
吕父死了。
吕夕是到了第二日才知道的,如今尸傀门麻烦事太多,所有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没人发现吕父死了,都以为他闭关了,直到吕父的尸傀巫观跳了炼尸池,大家才惊觉此事,立刻去看。
本以为是聊清或是什么仇人来杀的人,没想到吕父天人五衰,自行死了。
尸傀门的掌门死了,长老们死得七七八八,更重要的是那只颇有凶名、尸傀门中威震四海的巫观跳了炼尸池随同主人一并死去。
尸傀门已然成了众人眼中的肥肉,吕夕赶到时,尸傀门已然被诸多门派围攻,喊的口号还是“清剿魔修”。
一边是父亲死去,一边是门派被围剿,吕夕第一次肩膀上背上了这样重的担子,更甚的是有人放话投降不杀,尸傀门许多弟子都叛了变。
吕夕站在门口,设下一道道阵法,他已然成为了尸傀门最后一道防线。
他在门口划了一道线,高声呼喊,杀意凛然“进门者,杀无赦”
在三千界诸多人的印象中他们对吕夕的印象还停留在“吕家这个小子好娇贵生个病都要请大药师”的阶段,但没想到这一次这位他们眼中的“金贵少爷”“难当大任的小子”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他的天赋、术法、修为竟是如此的精湛,尸傀门的确人丁稀少,的确许多弟子叛变,可是他们有尸傀而这位吕氏公子竟然凭一人之力操纵了几百具金丹以上修为的尸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