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吱”地尖叫一声,尖锐的叫声令人头皮发麻,茶杯里的水被它的声音震得动荡,王娟等人这一瞬间脑仁都在疼,聊清简单粗暴,一把抓住它的脖子,待它叫完一声就捏得更紧,直将那黄鼠狼掐得舌头都舔了出来,显然是没法叫了。
聊清捏着黄鼠狼走到吕夕面前,给吕夕瞧瞧那只黄鼠狼的样貌,但是没有给他。
黄鼠狼一口吞了一个人的内脏,但肚子却没有鼓起,它身体小小的,如猫一般,身体并不肥硕,反而很精瘦,它舌头伸得老长,牙齿渗出了血,眼珠子鼓了出来,眼皮上挑包裹着,样貌不似一只动物,跟人似的,眼睛满怀恨意盯着吕夕。
吕夕并没有第一时间处理这只黄鼠狼,反而先在虚空画了一道符,引着灵气聚在一块,然后弹指将符箓点燃。
他画阵画符的手段早就出神入化,如今身体没了灵力,但也可以控制外界的稀微的灵气,“符”“阵”“决”都是一种利用灵力达成目的的中介。
虚空中突然就点起了火,那簇火点在吕夕的左前方,他的脸在昏黄的光亮下深刻漂亮又虚幻,冷冷淡淡的,与众人的惊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近似无情非人类的错觉。
王娟等人大气不敢喘一声,微亮的光照着他们不安又惧怕的脸,他们挤在一块,有点儿像等等主人挑选的小肥羊。
“把你们的手机都给我。”吕夕往前走了一步,前方的灯火也跟着他的动作晃动,没有人好奇的想知道为什么吕夕可以凭空点火,他们只是随着吕夕的动作细碎的退步。
吕夕站在几人两米左右就停下了脚步,他手摊开,道:“都拿来。”
王娟哆嗦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机交了出来,接着其他人也乖乖的交了手机,吕夕掂量这手上七部手机,又从一个男孩身上摸出了一支手机,他慢悠悠的说:“别藏手机啊,通风报信会死得很惨的。”
他晃在他旁边的火团突然一动,飘在了刘兴的尸体上方。
肚皮到胸腔整个身体都被撕裂,肚子里的内脏全部都没有,但是却没有流血,就像是医学院经过处理的做标本的尸体,有点死了很久、被福尔马林浸泡又没腐坏的模样,可他流在地上的血明明还没有干涸。不过他面部却吓人至极,又狰狞又邪气,眼睛没有闭上,牙齿突出,嘴角咧开,脸上的纹路清晰可见,在火光之下像是头惨死的兽。
王娟只瞧了一眼,就蹲下来吐了个昏天暗地。
那个被摸出手机的男孩吓得尿了裤子,接着又有一个人哆嗦的交了手机。
吕夕揣着一堆手机,一个一个点开了手电筒,手电筒一开,虚空中的火光就灭了,他说:“大家都上楼,带我去看刘兴背进来的那玩意。”他看了一眼手软脚软脸色苍白的王娟,对着聊清说,“聊清你帮一下不能走路的人。”
聊清闻言就朝王娟走,王娟吓得哭了出来:“我能走,我走得老快了!”
几个软了腿脚的人也赶紧往前走,生怕聊清过来,刚才刘兴的尸体他们也见着了,那肚皮撕得像猪似的,可想而知聊清的手劲有多大,一不小心就得把人的脑袋碾碎。
二楼的灯没坏,门一打开,白炽灯的亮光就洒在了人身上,吕夕走在最前面,聊清在最后,吕夕转过身问他们:“东西在哪儿?”
“在、在杂物房里!”这个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人敢不听吕夕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栋房子是老式的平房,门是实木薄板门,涂上老红色的油漆,门没关,里边还亮着灯,灯不是白炽灯,是15瓦的老式灯泡,昏黄昏黄的,不怎么亮,吕夕推开门先是闻到一股霉味,接着就看见那牛仔布料的大包被放在一个大架子上。
杂物房没有窗,东西都堆得乱七八糟,放着都是一些老旧的东西,也有很多书,那牛仔包被放在架子上,相比其他属于比较慎重的对待,但是牛仔包被拉开了,露出了一个铜色的圆柱形的大笼子。
“谁把包弄开的?”吕夕拨了拨牛仔包,看清楚圆柱形笼子的样貌。
金灿灿的黄铜,擦得油光水亮,器耳处镶嵌着两只大黑牛角,黑牛角贴服的被融在铜笼子身里,灰蒙蒙的,像是许久没人擦拭一般。
那个吓尿裤子的男孩战战兢兢往前走了一步,“我开的包……..兴哥吩咐的、把包打开透透气……...”
吕夕问:“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吗?”
那男孩怯怯的摇了摇头,笼子是密闭的,看不见里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