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十分淡定地道,“最近的天气有些凉。”
裴修点了点头,顿了顿后,道,“要不要找医者诊脉”
“不用。”沈正泽站起身,“若是没有其他事,属下告退。”
裴修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几句挽留的话。
等沈正泽离开之后,裴修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他这一次可是有任务在身的,越翾给他下了死命令,剿匪结束后,要听见沈正泽心甘情愿地喊他们爹娘。
虽然在裴修和越翾的眼里,沈垣此人罪无可赦,但是沈正泽毕竟是由沈垣带大的,有养恩。
而且就他们打听过的,沈垣,对沈正泽虽然不算是捧在手心里宠着,但是该教的全都没漏掉。
一时间,让越翾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所以她直接将这个难题扔给了裴修。
裴修又是个“妻管严”,虽然也是心里犯愁,却还是不得不去做。
更何况,他也是希望沈正泽叫他一声父亲的。
他们已经为自己的错误痛苦了接近二十年,不想以后一直痛苦下去。
在没有找到沈正泽之前,两人曾经设想过无数的可能,有的时候是沈正泽缺胳膊断腿,有的时候是怯懦无比的年轻人,又有的时候是小混混……
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越翾都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而如今的沈正泽让他们实在是出乎意料,而更加出乎意料的是,他都已经成亲了,对方还是薛家的人。
而更加让他们开心的是,沈正泽和薛雁声彼此十分恩爱。
他们这些做父母的,平生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儿女平安,生活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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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雁声启程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底了。
最耽搁时间的反而并不是薛雁声最开始以为的那一匹马,仍旧是隐庐。
看着隐庐的声音实在是太好,雁南县虽然没有仿造的,但是其他的县里可就不一定了。
才没多久的时间吗,隔壁县就出现了隐斋。
薛雁声:……
不过这事儿倒是很好处理,对方只是学了一个形式而已,倒也不是多么严重。
尤其是,隐庐所面对的人群,从来都是富人,可以放心薅羊毛……不,是提价。
薛凭对此事倒是十分重视,在隐庐反复强调了很多遍不得泄露配方,对于原材料的把控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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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为鹤烟买回来的那一匹马,在出发的时候已经彻底痊愈,活蹦乱跳了。
就连宁瑄戎也十分震惊,因为按照他以前的经验,那一匹马虽然有着好马地潜质,但是它得的那种病却十分棘手。
至少他所知道的,没有马被治愈过。
连带着,他对一起前去的鹤烟,态度变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