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因为昨天晚上折腾得太晚,两人睡下的时候直逼寅时,也就是三点。所以第二天,薛雁声和沈正泽难得地赖床了。
临近中午时分,两人是被一阵挠门声给吵起来的。
“怎么回事”薛雁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
“我去看看。”沈正泽推开被子,穿上鞋子去开了门。
“嗷呜!”小老虎稚嫩的声音在门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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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泽将小老虎带回来的时候,它才出生没多久,都还没断奶呢!
如果不是薛雁声喜欢,沈正泽原本只是打算随便喂喂,要是一不小心死了,那就剥皮吃肉。
对于沈正泽这样纯正的古代人而言,老虎可不是什么国家保护动物,而是会对自身造成威胁的危险物种。
薛雁声想养着的时候,沈正泽就不声不响地去弄回来一只哺乳期的野山羊,此时就被拴在家里后院儿呢。
一般没事儿的时候薛雁声就喜欢抱着小老虎亲亲蹭蹭举高高,还和小老虎一起胡乱扑腾。
薛雁声玩儿得开心,并不知道小老虎实际上是将他当成了……假想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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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打开,小老虎就熟门熟路地跑了进去,然后往床上一跳——
“嗷呜!”
“卧槽!”薛雁声被压出来一声国骂,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过来。
小老虎长的很快,快一个月了,体型当然比不上成年虎,但是绝对能和一只成年猫相比较。想想那一坨肉砸到身上的感觉,啧……
抬手将小老虎推了下去,薛雁声道,“阿花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
“嗷呜”
小老虎歪了歪脑袋,以为薛雁声是在和自己玩儿,吼了一声之后又开始往床上跳,然而这次跳到半空却被沈正泽拎住了后颈,随手扔了出去。
薛雁声:……好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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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漱口之后,薛雁声抱着小老虎,翻开了罗德给的那一叠资料,开始给沈正泽讲解新的舂米工具,踏碓(dui)。
其实踏碓的结构很简单,整体就是一个费力杠杆。也可以理解为一个跷跷板,只不过左右不对称,长的那部分顶端连着木槌。
用脚踩下短的部分,再松开,前面的木槌就在重力的作用下砸进盛米的石臼。
因为结构十分简单,所以沈正泽没花费多少时间就制作了出来。
“我来试试!”看着面前的成品,薛雁声跃跃欲试道。
“我先。”沈正泽将小老虎塞进了薛雁声的怀里,然后抬脚踏了上去。
“笃笃笃——”
声音有节奏地响起。
不过是一个时辰左右,原本要耗费半天甚至更多时间才能舂好的白米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比起最原始的舂米工具来,这踏碓几乎是减少了一半儿的时间,甚至更短也说不定。
而更加重要的是,用脚踩总是比用手举着木槌上上下下省力得多。
沈正泽亲自尝试了一番,确定不会很费力之后,薛雁声总算是如愿以偿地接过了舂米这一项“家庭大事”,也可以为这个家庭略尽一份绵薄之力了。
一边踩着踏碓,薛雁声一边翻看着罗德给的资料。
罗德给的那份资料真的很良心,除了踏碓以外,里面还有水碓的具体结构,水碓,也就是利用水力舂米的工具。再往前翻,甚至还有收割机,打谷机等农业器械的运行原理。可以说是从收割到脱壳,全都涵盖在内。
“罗德可真的是个实在人儿。”薛雁声一边看一边感慨,“等下回见面的时候可以请他吃豆腐。”
是真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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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照薛雁声意思,既然要推广,那自然是要选择效率最高的,比如水碓。
但是沈正泽却摇了摇头,“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p>
“为什么”薛雁声不解,“我记得官府有张贴告示,如果有增产的法子,会奖励银钱甚至田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