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大怒,但是半晌后,冷笑了一声:“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他也敢说。”
萧钰笑:“如果成真,就没什么大逆不道;如果成空,才是其罪当诛。”
李翔斜眼瞟着他:“看来萧侯对这块画饼很感兴趣啊。”
萧钰笑着摇头:“非也,非也。本候正等待皇上派我出征,到时候手握十万兵马,纵横疆场,岂不快哉。至于萧绛嘛,她又不急着嫁人。”
萧钰低声对李翔又说了句:“路过敦煌时,有胡巫向绛儿磕拜,说她面相贵不可言,劝她不要轻易嫁人。”
说完,萧钰哈哈一笑,走开了。
李翔心乱。
萧钰你啥意思想坐山观虎斗,等胜负快分时,再下山抱大腿呸,这小子还真是这德行。
但是手握十万雄兵,手握十万雄兵.......
晚上李策在麟德殿大宴群臣,李翎李翔分别坐在李策下首的左右两侧,下面是和亲团诸人,然后是陪宴的大臣。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活跃。陈项不能堂而皇之坐到李翔那桌去,就冲李翔使了个眼色,李翔端着酒樽过来,两人坐在了一起,头凑到了一块。
陈项瞧着斜对面,李翼正坐在李翎长案的侧面,正满脸堆笑的在跟李翎套近乎。
陈项多少有点奇怪:“这厮脑子搭错了么跑去舔臭脚他不知道萧珫是萧绛萧钰的亲大哥”
“让他去呗,现在全长安没人搭理他。”李翔不屑,“让这种废物都去抱皇兄大腿吧,越多越好。”
陈项惊奇:“全长安没人搭理他他出啥事了”
誉满长安的混霸王、当今的亲侄子、郑王世子李翼,两年不见,这般落魄
李翔好笑:“没出事没出事,人家现在是郑王了。他爹,郑王李笃,在你们离京后三月,因为第二次中风,薨了。李翼袭爵。李翼无功与朝,按例要削爵减封,他娘天天来皇上跟前哭闹。皇上念在他父亲份上,硬说李笃抱病那些年间,多亏李翼帮他处理公务,算是有功,让他削爵还是减封,二者挑一。”
陈项点头:“于是他挑了减封,保住了爵位。”
没有食邑万户的公爵,如果李翼挑削爵的话,早晚必减封。
陈项问道:“那皇上封了他啥职位”
郑王李笃在第一次中风前,极有权势,中风后,精力不如以前,而且不爱出门,但是威势未全衰,常私下入紫宸殿面帝。
“他妈求皇上封他当中侍郎,好日日跟在皇上身边,但是......皇上命他先守孝三年再说。”李翔笑。
陈项恍然,如果李策想给李翼封官的话,会在李笃去世前先派下官职,然后李翼先丁忧个一年,李策就可以下旨免了剩下的两年,这样李翼就可以出仕了。
郑太妃求封儿子中侍郎,李策却让李翼守孝三年,透露的意思就是李策根本没打算让李翼当什么大官,至少不会让他当中侍郎这种近臣。
那李翼除了以侄子身份陪在皇帝身边声色犬马外,还会啥啊,难道真能让他去六部干活
朝中大臣最会看风向,李策这一个回绝,所有人都明白了,郑王家风头不再。
“他不再跟咱们一起玩儿了。”李翔淡然。
也就是说,李翼现在已经不属于李翔陈项他们这个社交圈了,已经无资格跟朱烁史瑥他们把臂同游、称兄道弟了。
陈项一笑:“李翼挺惨的嘛。”
虽然还是袭着王爵,家有万亩良田,年入五千户税赋,但是身份暴跌。
“这算什么,”李翔撇撇嘴,“那个红香苑的老鸨香红,上郑王府门前,指名道姓的骂他,要他赔钱,阖府上下没人敢吭声,最后郝总管出门调停,李翼赔了香红500两银子了事。背地里郝乐志说香红敲竹杠,那些破屏风茶几最多值50两。”
陈项惊呆了:“一个开剧院的婊子敢敲诈当今皇上的侄儿金甲暗卫总管还给她撑腰郝乐志色胆包天啊。”
陈项以为郝乐志是香红姘夫,否则关他屁事,就是萧钰在,恐怕也不敢这么嚣张,否则萧崇远能饶得了儿子
李翔摇头:“跟他没关系,郝乐志虽然也常往红香苑跑,在那有个相好的姐儿,但是跟这事没关系。”
李翔也莫名其妙:“谁都不明白那香红仗得是谁的权势,连郑王家都敢欺上门去,但是......问题是,谁都没管她啊。这事不应该长安府尹管么,但是长安府尹哼哼唧唧的说,那香红是先到长安府鸣冤的,要郑王家赔钱的,证据确凿,他们不管就已经是看在郑王府的面子上了。”
陈项哈哈大笑:“李翼这么不讨喜啊。”
陈项精神大振,拽住了李翔袖子:“到底咋回事,李翼为什么大闹红香苑跟谁争风吃醋”
“不是李翼闹的,是李翼老婆。”李翔也越说越精神,“你们走后,为了给李笃冲喜,李翼娶了个名震全长安的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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