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绛一回到营地, 就开始熬油炼膏。三天后,萧绛给姚歌看一玉盒雪白的油膏。
“要将你背部脊椎骨沿旧伤切开,去掉断裂处错联的神经, 让肌里重新生长。”萧绛看着姚歌, 多少有点不忍,“要重新体验一遍那时的痛苦,还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动手吧。”姚歌简单的说。
像现在这么毫无前途的活着, 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姚歌俯卧。穆武点了他穴道。萧绛又给他上了麻药, 然后将陨星剑在火上烤过, 划开了姚歌后背的皮肉,沿着旧伤痕将脊骨切开,将里面臃肿的血团全部切除,再上油膏。
萧绛手术做了近三个时辰, 最后缝合时, 累得几乎虚脱。但是姚歌恢复得却比第一次快很多,三天后就完全清醒, 七天后就能够自己活动手足,半月后就可以下床。
一个月后, 姚歌的武艺开始恢复, 天天清晨跟穆武一起练剑, 但是萧绛怕他新愈合的脊椎受不住冲击, 不让他骑马,也不让他做别的剧烈运动。
“养伤三月还是应该的。”萧绛说,“痊愈后, 还有几十年可以驰骋沙场,何必急于一时。”
姚歌点头:“嗯,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是另一件事,姚歌跃跃欲试,却找不到陪练。
姚歌一到晚上就粘着萧绛,一开始只是抱抱,然后开始亲亲,再后来手脚就控制不住了,到处乱摸。
萧绛笑着乱躲。姚歌一开始还有点束手束脚,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渐渐的越来越放肆,什么部位都游猎一番。
萧绛急:“你再这样,我要动用武力了。”
姚歌干脆将她摁在了毡垫上,脱她衣服:“你还欠我一个情,现在还。”
萧绛愕然:“我的意思是说今后你遭遇什么难事,我一定出力帮你一次。”
姚歌笑:“现在遭遇的就是我最难之事,出力帮我一把呗。”
萧绛不干:“此事除外。”
姚歌压住她不放:“只有此事需要你帮忙。”
伤愈后的首次征战并不乐观,姚歌几乎一战而溃。姚歌情绪低落到谷底,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行。萧绛无奈,只能转而抚慰他。两人再战,这次姚歌大展英姿。
萧绛红晕褪去后,赶紧推了推姚歌,想起身冲洗。
姚歌察觉了她的意图,立即用身体压住:“别,别走,丽娅,我对你是真心的。让我们白头偕老吧,给我生个儿子。”
萧绛愕然,脑子跟不上姚歌的速度。
姚歌拥紧了萧绛:“我不能娶你为正妻,但是如果你给我生下长子,你就会有你应得的地位。”
这男人都想哪去了,萧绛一急之下,来不及跟姚歌辩论,手臂一使劲,推开他就跑,匆忙间抓起一块毯子往身上一裹,就跑出了毡帐。
姚歌赶紧起来,草草披上一件长袍,就追了出去,却见萧绛跳入刚刚有点化冻的溪水中,清洗自己。
姚歌又是郁闷又是失落,懒得搭理萧绛,回自己帐篷了。
过了会,姚歌听见萧绛回到了隔壁的帐篷,在里面墨迹了会,睡下。姚歌忍不住了,又起来摸进了萧绛寝帐,在她身边躺下,伸臂把她抱在怀里,又想跟她缠绵。
萧绛不让:“不要太过。”
“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姚歌多少有点生气,“我说过我不会负你的,我......必须娶表妹为正妻......但是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会去向皇上为你讨封号的。”
萧绛皱眉,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姚歌对她的真情,萧绛当然明白,但是他是李翎死党,对李策也一片忠心,而李家父子是自己的目标,两人间,总有白刃相见的一日。
“姚公子......嗯,丽娅很感谢公子厚爱,但是你我只是萍水相逢,等过了这段同舟共济的特殊时间,就会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为什么”姚歌情不自禁坐起来了,“既然同舟共济,共度艰险,为何不长相厮守,共到白头。”
萧绛苦笑了一下:“你我目标不一致,不是同路人。”
“为什么这么说。”姚歌烦躁,萧绛每次都用这个搪塞,姚歌是真看不出来两人有何目标不一致。
如果两人目标不一致,怎么从大周一路同行到这阿尔泰山</p>
萧绛无奈:“第一,你要保李翎登基,而我只想太太平平当个小官,荣华富贵虽好,没命享受有屁用第二,我不想为妾,我薪俸又不差,今后从萧国公打突厥还能进一步加官进爵,为什么要给一个男人当妾,忍他三妻四妾,让我和我的子女都屈居于他正妻嫡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