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项一个翻身,就想把丽娅压在身-下。
丽娅出手如电,一下子按住了陈项肩头,不让他近身:“陈公子,冷静。否则我把你那玩意割了,让你脑子清醒清醒。”
陈项一呆,丽娅正冷冰冰的盯着他,顿时如一盆冷水从头倒下,全身热血都到了冰点。
“哦,对不起。我想错了。”陈项冷冷的道了声歉,一翻身,自己睡下,离丽娅远远的。
丽娅倒反而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说啥都嫌多。丽娅想了会,继续闭目睡觉。
两人都一动不动的装睡,注意着对方的动静,但是过了会,思绪游移了开去。陈项开始难受,他正当年龄,体格强健,禁欲已久,心念一动后,就像脱缰野马一样,奔腾了开去。
陈项拼命控制着自己,却辗转难眠,满脑子的想入非非,却苦于无法发泄,如在火上煎熬。
忽然帐篷里响起了丽娅清越的声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陈项一愣,顿时哭笑不得。
丽娅爬了起来,走出帐篷:“给你一炷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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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之前,马队已经翻过阿尔泰山北部边缘的最后一个山脊,往下望去,依旧是起伏的群山,极目远眺,群山之后,则是茫茫的戈壁荒滩。
扎木西在前,领着马队继续往北往下,直到下一个绿洲,陈项将在那里更换向导。陈项对扎木西十分满意,但是不便透露自己何时返回,只说:如果有缘,下回再请他引路。扎木西当然希望能再遇到陈项这个东家,但是丝路上的事情,人算不如天算,现在说什么都太早。
丽娅的马却在山脊驻足,目送着马队迤逦而去,陈项的马走在最后,不断的频频回顾。
刚才两人已经依依作别。陈项是万分的不舍:“跟我同去吧,然后跟我回长安。你愿意跟我,我另置别院安置你,保证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你如果去红香阁,我天天去那找你,与你双宿双飞......”
丽娅摇摇头:“我还有我自己的事。而且,我说过,不想有家室之累。”
男人才说有家有室好不好。陈项暗暗苦笑,丽娅性格如此强悍,确实要做她的男人,估计只能俯首听命与她。
陈项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玉佩:“这是我贴身之物......不是送你的,是给你暂且收着。我明年返回,估计在6-8月间,如果有缘再遇,你随我的马队一起去长安;如果错失交臂,你去香红阁挂牌,我一定来找你;如果我不幸一去不返,你将此玉佩送到长安最大的当铺福生楼典当,到时自有人会接应你。”
福生楼的内务府的暗地营生。陈项的这块玉佩是威德帝在他20岁、弱冠之年的生日,御赐之物。丽娅如果交到福生楼,自然会被认出。陈项此举一是为了照顾丽娅,二也是为了传消息,如果自己真有什么不测的话。
丽娅低头看了一眼掌中玉佩,只见玉质如乳酪,洁白油润,无半点瑕疵,上面镂的不是一般花开富贵、祥云呈瑞之类图案,而是四爪盘龙,心里已经有数了,嘴里却笑道:“这玉佩价值连城啊,当了够我花一阵子了。”
陈项却从怀里另外拿出一个小袋来:“这是给你的。”
入手甚沉,丽娅手指一捏,里面是小的元宝,那就是金元宝了:“不用,我有盘缠。”
“不是给你当盘缠的,是......如果我晚回,你到红香阁,不要立即接客。记住了,等我,我是你第一个客人。”陈项叮咛道,“这是给你待客的补偿。”
丽娅大笑:“好,如果我卖身,第一夜一定给你。”
陈项默默的望着她,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一句:“生当复来归。”
陈项两腿一夹马腹,大宛马撒蹄而去,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丽娅一呆,脑子多少有点混乱,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遇到一个男人明确的表示想跟她长相厮守,她知道他是真诚的,而且她确实不讨厌他。
丽娅真正的年龄是19岁,这是一个正常生活的女子,谈婚论嫁,决定归宿,开启稳定生活的年龄段。
陈项相貌英俊,文武全才,为人坦诚,身份高贵,这样的男子,如果自己是个普通正常的女子,也算是难得一遇的好选择了吧。而且几日相处,彼此确实有好感,虽然谈不上感情多深,但是有发展的基础……
丽娅摇了摇头: 他出身贵胄,本有锦绣前程,还有富贵姻缘,我就不要牵连无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