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好!爽快!”
屈舞呆呆看他:“你怎么这么好啊”
“好你姥姥!”用指头抹去屈舞嘴角的盐粒,薄晚低声骂道,“你不会喝酒就别喝,我带你来是长见识的,别周围跟人甩飞吻。你以后是rs咖啡馆的重要员工,你要多了解狼人的生活和喜好,记住了吗”
屈舞听得云里雾里,点了几下头之后,勉强想起自己跟着薄晚到这儿来的意义:“饶星海出事了,你说到王都区可以找到帮他的人……人呢在哪儿”
“来了。”薄晚扬手冲来人打招呼,屈舞皱眉一瞧,发现这人挺眼熟,正是当时送阳得意回到学校的狼人夏春。
“我见过你……”屈舞又高高兴兴和夏春打招呼,“狼人姐姐,你真好看。”
夏春乐了,伸手狂揉屈舞的脸:“哪里来这么可爱的小朋友”
薄晚示意她松手,起身坐到夏春和屈舞中间把两人隔开:“这是我的小朋友。”
夏春一杯酒还没喝完,手机嗡嗡响了。薄晚扭头一瞧,看见屏幕上是“雷迟”二字。
“这么好的日子也不消停。”夏春起身告辞,“估计又是危机办那边的协查任务,我先走了啊。”
薄晚冲她挥挥手,扭头想再逗屈舞两句,忽然发现屈舞摇摇晃晃地跟着夏春走了出去。
“狼人姐姐,你能帮饶星海是吗”他在夏春身后问。
夏春满头雾水,冲他摆摆手,快步走到一旁接听电话。室外兀自冷着,被这乍暖还寒的春风一吹,屈舞清醒了一大半。他看着追出来的薄晚,慢慢品出点儿坏滋味来:“……你骗我,夏春怎么帮得到饶星海”
“王都区黑兵有四个首领,夏春可以帮我们引见哨兵向导的带头大哥。”薄晚振振有词,“饶星海出了事儿,估计学校会把他开除,那他又没地方可去,王都区是最适合居住的。在王都区的黑兵首领手下当个副首领,这出路很不错。”
“……是不是他打工的时候和你相处不好”屈舞没头没脑地问,“你为什么不帮他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薄晚被噎得半天想不到话来应答,笑骂道:“因为我瞄上你了。”
两人站在阿提斯酒吧外头的街上,夏春不知何时已经离去,路面游荡着三三两两的狼人,歌乐声从王都区深处远远传来。
经过的狼人们似乎都认得薄晚,一对老夫妻摘下帽子冲他致意,还有父母带着小孩要跟薄晚合影留念。屈舞终于想清楚自己是被诓过来的,一肚子郁气憋得半醉的他愈发晕头晕脑。
“我带你去看狼人跳舞。”薄晚摆脱了粉丝,回到屈舞身边,牵着他的手。
屈舞甩开了,指着薄晚大吼:“你别想害我朋友!”
还未走远的粉丝惊愕回头。
薄晚恨不能堵上他的嘴巴:“我现在想害你好吧别嚷嚷了。”
他揽着屈舞肩膀往王都区里走。
王都区中酒吧街不止一条,纵横交错,路面复杂。除了阿提斯酒吧这样比较正规的地儿,大多数狼人其实更愿意在收费低廉、玩乐低俗的酒吧打发这个满月之夜。
路上狼人确实不少,但薄晚、雷迟这样的先天狼人却比较罕见,屈舞一路看过去,大部分都是些面目可憎的中年狼人。
他扭头看薄晚,距离太近了,薄晚的眉眼、鼻梁和嘴唇霎时间像印在他眼睛与脑子里一样,突兀地清晰起来。
老板是够好看的,老板也是够坏的。屈舞乱糟糟地想,都怪那两杯咸狗,酒精真不是好东西。
一只荧绿色小虫子从屋角斜飞而过,屈舞看见它撞在墙壁上消失,忍不住指着那方向跟薄晚说话:“老板,这儿居然有萤火虫……”
薄晚慢慢站定了。他闭上眼睛,面朝着夜风吹来的方向仔细嗅了一会儿。他从风里闻到一丝似有若无的,他自己的气味。
远处的暗巷中,宫商和adam正被三个狼人围在当中。
adam把宫商护在身后,他面前三位化成狼人形态的男人几乎都是一色的狰狞面目,看两人就像看两团美味可口的零食。
他俩没想到另一个出口的尽头是一家门窗紧闭的赌场。三个输光了钱的狼人刚跨出门口打算商量如何获得下一笔投注的资金,转头就看到了从拐角处走出来的小青年。
adam和宫商回头想折返,已经来不及,狼人迅速包围了他们,把两人堵在转弯处。
“我们是向导!”adam大声说,“你们不能伤害我们!”
狼人们面面相觑,同时爆发出大笑。
其中一位点点头:“我们还没咬过向导,是吧据说肉特别香,血特别甜,延年益寿,增气养颜。”
他从怀中掏出一副扑克牌,抽出三张朝adam和宫商递去:“你们选一张,看看今晚怎么跟我们兄弟三人过。”
adam打掉了扑克牌,他的萤火虫和宫商的蝴蝶都已经因为主人的高度紧张而释放出来,正缠绕着两人萦回飞舞。
adam确认狼人们看不到精神体,他的黑曼巴蛇蓄势待发。
就在杀意顿起的前一刻,他忽然打了个冷颤。黑曼巴蛇哧溜一下缩回了他的袖中,所有萤火虫也散作轻雾,消失不见。
只有红晕绡眼蝶还在飞舞着。
漆黑的来路上传来熟悉的呼哧声,巨兽正在缓步接近。
“你们好啊。”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聂采用一种跟人商量事情的温和语气说,“这两位小朋友是我家的,我得带他们回去。”
缩在adam身后的宫商忽然听见墙面上传来细碎的声音,抬头一看,一只足有手臂长短的蝎子正攀在墙上,冲自己举起前爪。
她吓得立刻挥舞背包把蝎子打开,那蝎子化作雾气回到黑暗之中。聂采的声音仍从暗巷中传来:“adam,怎么这么不懂礼貌有客人到家里来,你应该跟爸爸说,等爸爸回家打个招呼……”
“你他妈谁啊!”不耐烦的狼人大吼,“阴阳怪气的,敢不敢亮个相!”
听见聂采的声音后,adam心里头的第一个反应是——把宫商交给聂采,自己就能将功赎罪。
这念头令他作呕,可它完全不受控制,生气勃勃地在他脑子里蹦来蹦去。他脑中是两个挣扎厮斗的想法:交出宫商,或者保护宫商,没有第三条路,没有任何可以保护宫商,却又能从聂采手里避免惩罚的方式。
自己要是饶星海就好了……若是哨兵就好了。adam绝望地想,萤火虫,一条怕黑熊的蛇,他有什么用
身后的宫商忽然一个趔趄,adam本能地拦住了她。
是那个攥着扑克牌的狼人抓住了宫商的背包。
“这是什么”一只布满粗硬黑毛的狼爪捏着背包上的毛毡小狼,鼻子嗅了又嗅。“……你是薄晚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喝一round:喝一轮,也就是请在场所有人喝一杯的意思,酒吧内客人点的这一轮酒全都计入敲钟人的账单。那个小金钟也叫万岁钟。
不清楚帝都的酒吧有没有这种规则,我在这边见到过,香港电视剧里也经常出现。鉴于“酒吧”这种经营场所皆是舶来品,所以我(合理)推测应该是有的!
一个预告:明天有狼人和q5的刺激性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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