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游乐园里面忽然刮起了大风,一棵棵树被连根卷起!
还未出园的游客皆是惊慌不已,工作人员立即进行了广播,通知游客们赶紧离开。
秦经理得到消息后二话不说给宋长怀打了电话,当即就同意了闭园的要求。
等几人赶到,风已经停了,只剩下处处狼藉。
“晚了,那两只鬼已经冲出封印,现在不知去向了。”祝缅从湖那边查看后赶过来。
另一边,时未吃完火锅,正在回学校的路上。
头顶忽然响起一阵又一阵凄厉的哭笑声,让人听了不寒而栗,时未停下脚步,那声音又没了。
时未看了眼四周,继续向前走,拐角,登时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墙!
她缓缓向后退了两步,那堵墙随即变成了一男一女,死状十分惨,五官都模糊了,女的看上去要稍好些。
“你和那群臭道士一样,一样该死!”男人猛冲上前,一把掐住了时未的脖子。
时未并没有因为被掐住脖子而喘不上气,反而直视着男人那眼珠子几乎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睛,声色淡定:“为什么就因为没有帮你们”
女人眼神幽怨不已,声音阴阴柔柔,带着哭腔:“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我看见了。”倏地,语气一转,凄凄厉厉,“你们这样的人都好端端活在世上,而我们却成了游魂野鬼!”
这种无端被安上的罪名,以及“我死了你活着所以你有错”的理论,时未实在不能接受,大家素昧平生的,何苦要扯上这样沉重的关系
“说够了吗”时未冷眸一扫,两人居然有种被震慑住的感觉。
他们这才意识到,好像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积压了三年的怨气瞬间就这么怂了……
时未拿掉脖子上的手,向后退了三步,接着侧过身,看着路边的绿化洗眼睛,她虽然见惯了各式各样的鬼,可看久了还是会觉得反胃不适,尤其是刚才这种距离。
宋长怀三人寻着踪迹赶来的时候便看见时未站在马路边上像是在发呆,身后两只鬼张牙舞爪正欲对其动手!
奈何路上正是车水马龙,三人看着马路对面惊险的画面却是毫无办法!
“时未!小心!”情急之下,宋长怀大声喊出时未的名字。
与此同时,一辆双层巴士从三人面前驶过去了,而马路对面,已由两鬼一人变成了时未一人。
时未抬手朝着几人打了个招呼,接着指了下自己,又用手指做了一个走路的动作,然后指了下马路对面,意思很简单:等着,我过来。
主动打招呼
这是宋长怀没有想到的。
时未朝不远处人行道走去的同时,另一边的宋长怀,魏呈光和祝晴也跟着往那边走。
“我怎么觉得这妹子今晚上怪怪的”魏呈光抬手摸了下后脑勺。
祝晴瞥了他一眼,笑道:“是吗我倒觉得小妹妹今晚上可爱了不少。”
时未看着确实挺小,无论是面相还是体格,他们这一行人里最小的便是魏呈光,刚过二十四的周岁,其次便是祝晴,两人相差了两岁。
“吃糖吗手伸出来。”这是时未走到三人面前说的第一句话。
于是,三人就像幼儿园里坐等老师发糖的小朋友一样朝时未伸出了手,掌心朝上。
时未在一人手心里放了一粒大白兔奶糖,魏呈光和祝晴的都是原味的,只有宋长怀的是红豆口味的,而且还是两粒。
祝魏二人:有猫腻!
宋长怀差点没能承受住手里那两粒糖的重量,紧握在手心里,双眉紧蹙,嘴刚张开,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
时未:“不用谢我。”
三人:“......”
大约半小时后。
宋长怀三人回到家,宋长怀步履匆匆,连鞋都顾不上换了,直接进屋上楼去了二楼拐角的那间小屋子。
祝缅出声问:“大师兄怎么了”
祝晴和魏呈光几乎同时耸了一下肩,表示不知道。
祝缅跟上楼,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刚打开门,便听屋内的宋长怀说:“把门关上。”
“大师兄,怎么了”
祝缅关上门走过去,只见宋长怀将刚才时未给的大白兔奶糖放进了他们师父布下的符阵里,紧接着拿出一张鬼见符,念完符咒后便朝那奶糖扔了过去。
“轰”的一声,奶糖烧了起来,被暂时困在里头的亡灵随即显现了出来,正是几人要寻的那两只!
“这!”祝缅惊讶不已,他听师父说过,道行高深的人可以将任何物体作为收鬼的载体,想到这里,他面露喜色看向宋长怀,“大师兄,恭喜,等师父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宋长怀叹了口气,道:“不是我。”
此刻,从糖纸里头出来又被困在符阵里的两只鬼正努力地想要冲出来,形态已是发狂状态,与一般厉鬼无异了。
“你们就在这里冷静一下吧。”宋长怀说完和祝缅一起出了屋子。
......</p>
时未回到宿舍后便去洗了个澡,虽然她不会流汗,可最基本的除菌还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