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贼兄弟夸时檐够义气,又道他好好的金叶子不要,要那让人头脑发胀的书本。
时檐没有说话,心中却隐隐明白,金叶子算什么,这本书很有可能才是他改变命运的存在。
时檐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目光再次落到了封面的四个字上面。
不管如何,他都要识字,最起码明白这本书所讲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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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盈伺候时檐养病,一开始她还对小黑的事情提心吊胆,但过了几日,也没有人来询问他们,她便稍稍放心。
又过了大半个月,她才终于从来看望时檐的山贼口中听到了关于小黑的事情。
据说,大半个月前小黑忽然不见,众人寻找了一圈,不见痕迹,直到守门的山贼说,那天好像看到小黑在时檐回来的那天夜里出去过,众人这才停止了寻找。
因为小黑平素老爱提起娶老婆的事宜,所以山贼们当他受不了山寨内的生活,下山娶妻生子了,没有多想。
只有山寨里的二当家称这是叛徒行径,亲自下山去追寻小黑。
而今,半月后的今天,二当家真将小黑的脑袋拿回来了。
听来看望时檐的山贼叙述,柯盈的心脏都随着这跌宕起伏的故事提起,放下,见故事落下帷幕,她和时檐没有暴露,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来看望的人走后,柯盈疑惑地看向时檐,“你那日到底是怎么做的”
难道小黑没死
时檐看了一眼柯盈,没有说话。
那日,他出门后,直接将小黑扔下了山崖,穿上小黑的衣服,脸弄的脏兮兮的,一路走着小道,来到了山寨门前。
他远远观察半响,见头顶岗哨位置果然一丝声音也无,便走上了前,对学着小黑的家乡话与声音,对那睡的正香的守卫道:“我出去一趟。”
那守卫睡得正香,闻言迷迷瞪瞪看了时檐一眼,黑乎乎的夜里,岗哨上的火把只能让他看清楚模模糊糊的衣服,大概认出是小黑。因寨子内的家伙经常晚上外出喝花酒,他也没有在意,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便打了一个哈欠继续睡了。
于是时檐便自己打开寨门离开了。出山寨后,他走远了些,将小黑的衣服扔下悬崖,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饶了一个山头,用从未山贼们的羊肠小道内绕回来,回到了主寨内。
小黑早就死了,这么长时间,估计早就被野兽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又从哪里冒出一个新鲜的,湿漉漉的脑袋。那个人头,只是二当家为了抑制众人浮动的心,制作出来的一个罢了。
时檐想着,心中其实也松了口气,他听着耳边柯盈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彻底不再去想,摸起在床头藏起的太初上经,又认真的琢磨起来。
柯盈见状,知道时檐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的,撅了噘嘴,见太阳升至正空,闷闷地前去做饭。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沉迷cp不可自拔,以至于忘记码字……捂脸,快要被萌死的我躺平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