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随之气得想骂人:“温锦溪,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揍你。”
温锦溪往温酒身后挪了挪,小鼻子抽了抽:“那你揍吧,回去了我给我妈哭,说你家暴我。”
温随之呼吸一滞,指着温锦溪半晌没说出来话,最后只能气得转身离开。
温酒看向鼻尖冻得红红的温锦溪,把自己的围巾扯下来,给她围上,笑了笑道:“谢谢你啊,锦溪。”
温锦溪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围巾里缩了缩:“不、不用谢,是我不小心被他套了话,他又去找你麻烦的。”
温酒拉着人往回走:“他没有找我麻烦,只是问我一些事情。不过,外面挺冷的,他问我事情,也不知道找个没风的地方,害我在外面冻了好一会儿,看你用笤帚抽他,也挺过瘾的。而且,你动作很帅气,以后,谁要是再欺负你啊,就这么抽他。”
“如果抽不过的话,就跑,让你爸爸妈妈,还有小舅舅帮你抽。”
这姑娘平时胆儿很小,说话也大多是小声的,不自信,又软糯糯的,看上去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所以,平时在宿舍的时候,她没事儿就会教她一点拳脚功夫,即便短时间不能达到傍身的目的,但也能稍稍增强一些自信。
没想到,这小姑娘今天竟然化身一个小炮仗了。
温酒道:“其实,相比较软萌糯糯的小可爱,风风火火的小炮仗,也很好。”
温锦溪手捏着围巾,侧目看着温酒,忍不住笑了笑。
她能感觉得到的,在平时的相处中,温酒其实有在慢慢引导她变得自信、勇敢一些。
这种一切在慢慢变好中的感觉,很好。
裴深见她们两个回了教室,挑了下眉,等温酒回到座位上后,他扫了一眼后面的那把笤帚,笑得有些恶劣:“刚才,温锦溪拎着把笤帚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做什么了不会是去抽温随之了吧”
温酒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听到这话,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敢情,刚才不是把人家小姑娘给哄出去,抡着笤帚抽人似的。”
裴深眨了眨眼睛,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啧了一声:“被你看出来了啊。”
温酒捧着保温杯,又抿了一口热水,缓解身上的寒气:“温锦溪那小姑娘哪里会想那么多弯弯道道的事情,除非有人提点了她什么。整个学校,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裴深听到这话笑了笑:“我就是那么一说,完全也没想到,她竟然二话不说拎着一把笤帚就冲了出去。”
温酒从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你以后,少借着人家小姑娘的手,去做什么事情。”
裴深冤枉:“别说的好像我经常干这种事情似的。说来说去,只能说温随之是个最没品的。他要是没从人小姑娘那里套话,我就算再怎么说,人家小姑娘也不会抡笤帚抽人嘛。”
温酒把手放进暖手宝里暖了暖:“你怎么不说,你看不惯温随之的做派,想借人家小姑娘的手修理温随之。”
裴深叹口气,这个人眼睛毒起来,是真毒,什么事儿也瞒不过她。
他唔了一声:“温随之那边也已经知道了吧”
温酒点了点头:“不过,我也不清楚他到底猜到了哪一步。”
裴深看她。
温酒道:“你知道今天温度很低吧,外面冻得我鼻子一抽一抽的,他想问事情,还不找个暖和的地儿,我懒得多说,有些事情,就说得半真半假。”
裴深有些幸灾乐祸:“活该。”
温酒侧目睨他,裴深被看得有些没出息的解释了一句:“我是说温随之活该。”
“欸,对了,我三叔想请你吃个饭,谢谢你帮他解决了几件事情,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裴深想到什么,连忙又问了一句。
温酒敬谢不敏,想都没想,便拒绝道:“不用了。什么谢谢我帮他解决了几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有些事情,我可不是帮他解决的,而是帮我自己。他这么感谢我,我受之有愧。”
裴深撑着下巴看她:“我说,你是不是怕我三叔啊。”
温酒想了想,诚实道:“怕也不说上吧,就是一种远离危险物的本能。难不成你看到危险物的时候,还会死扒着不放”
裴深:“…………”
他聪明地不对作任何评价,而是提醒道:“你如果没时间的话,他可能会亲自过来找你约时间。”
温酒闻言皱了下眉:“你三叔又想做什么”她才不信那个人只是单纯的请她吃一顿饭。
裴深摇了摇头,让他猜这种事情不是为难他吗:“我要是能清楚他在想什么的话,现在也不用坐在这里了。”
温酒眉心蹙了蹙,敷衍地往后拖:“那就等期末考试后再说吧。人无论什么年纪,说到考试还是会紧张的,我要专心备考。”
裴深对此呵呵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日万完成了,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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