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这么恩爱的夫妻,生儿子是干嘛用的
这话如果拿去问吴澜君,她肯定特别理直气壮:那当然是解放自己啊!儿子赶紧继承家业了她才好去满世界玩嘛。
安辰刚回国,自然不可能全盘接手,这个针对高端客户的私人订制旅游行程,就是他选中用来练手的第一个项目。
要不是如此不容有失,他也不会亲自出面解决麻烦。
要知道,晋安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丰富,古玩行业更是全国首屈一指,很多对这方面有兴趣的高层人士,对如此高端且能淘到好东西的‘私人订制购物行程’肯定欣然而往。
如果做好了,赚钱倒是次要,能对这些高端客户投其所好,发展人脉才是他所看重的。
安辰离开古玩街,步行了几个路口才叫司机过来。
古玩街这边太堵了,如果让司机开车过来,少说多耽误半个小时。
一上车,才发现后排多了个不速之客。
“那副字夏小姐收了吗”余斐有些肉痛,“我爷爷还挺喜欢那副字的呢,还挺值钱的听说。”
“你天天旷工,奖金分红拿着倒是不手软。”安辰冷笑,“还好意思跟我哭穷”
再说了……
“谢礼不该你家出吗”
“该!”余斐瞬间闭了嘴,夏梨可是救了自家宝贝疙瘩,几十万的字算什么,当谢礼正合适。
想明白了就飘着眼神赶紧转移话题,“呃,其实夏小姐人倒是真不错哈。”
安辰顺着他的话头回想了一下,也忍不住提起了点儿兴趣:
“说起来,你确定当时她直接把人贩子给撂地下了”这是让安辰最好奇的一点,看着娇娇柔柔和只小白兔似的,手底下那么辣的吗
“那可不!”余斐那兴奋劲儿,仿佛出手的是他。
安辰听着旁边口沫横飞的场景重现,眼里略过了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
这女孩,还挺有意思。
“走吧,好久没活动了。运动一下出出汗。”余斐想一出是一出。
安辰斜眼看着余斐,感觉就他这混日子的懒样儿,不收拾他也实在是不行了,于是拍了拍驾驶座:“何叔,去角山。”
所谓的角山是一个高端俱乐部,在城郊占地几千亩,非请勿入的会员制,里面网球、击剑、高尔夫、马术、游泳、攀岩等等有钱人喜欢的运动应有尽有,是安辰还没出国的时候和这帮狐朋狗友的长期据点。
主要是俱乐部姓安,自家地盘玩起来自在。
“哟,有些时候没去了,等我叫上东子他们!”余斐也是好久没和安辰一起玩儿了,之前趁着安辰出国,他苦练网球,早就等着一雪前耻了。
不等安辰开腔,余斐已经发了信息在群里,瞬间响应者如云,一堆语音信息翻着篇儿地往上滚。
“东子问能不能带妹子。”余斐聊了一会儿,抬头征求安辰的意见。
余斐也是服了,作为一个富二代,眼前这家伙居然在男女那点儿事儿上有洁癖,不仅从来没见过他交女朋友,看见兄弟们带了不三不四的妹子也不给好脸色,不知道是个什么毛病。
“我无所谓。”安辰以前年少轻狂,不喜欢的事情就摆在脸上,圈子里不少人在背后说他有毛病。
出国逛荡一圈以后他成熟多了,既然不关他的事儿,管那么多干嘛
可惜,仅仅一个小时以后,安辰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程东真的太不是东西了,人家带年轻妹子,小嫩模来玩,都是当女伴一人带了一个,这小子倒好——他带了一群!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大群莺莺燕燕,裙子短得辣眼睛,香水仿佛不要钱,各种脂粉香气充斥了贵宾间,把空气染得像巴黎街头——香的都快臭了。
甚至还有几个眼神特别活泛的长腿妹,一打听明白坐在角落里那个竟然是安澜集团的安少,立马双眼发亮地往他身边蹭。
然而还没蹭到安辰旁边,就看见那个长得完美如蜡像,表情也如蜡像一般的男人抬起了手,冷酷道:
“离我远点儿,臭。”
说完黑着脸对余斐扔下一句“网球场见”就转身去了更衣室。
旁边的程东等人笑得不行,“安少对着女人还是这么不会聊天哈哈哈哈真是服了。”
余斐对这帮傻子也是服了,炸着毛吼:“别他妈笑了,等会东子你买单!”
程东懵了:“安少的地儿,还用得着买单吗”
余斐不想和蠢货说话,想起来刚才安辰难看的脸色就糟心。
本来主要就是陪安辰玩的,谁知道被程东这蠢货带来的女人给搅和了心情,暴脾气上来指着程东的鼻子尖就骂:“你小子脑子有包啊!安少好不容易跟咱们一块叙叙旧,你带这么些玩意儿来干嘛!”
一众莺莺燕燕立马原地变成了鹌鹑,一声都不敢吭,显然里面一个有点儿来历的都没有。
“不是,大家不都带了吗我还提前问了!”程东新染了一头金发,羁傲不逊像头炸毛的狮子。
“没你带的多!”余斐烦的不行,这帮子人,好习惯真是没几个,难怪安辰不耐烦搭理他们。
正烦着,小厅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白制服的小主管脸色发红,有些结巴地冲着余斐报告:
“余少,您快去看看吧,我们安少和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