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这种性冷淡,还知道什么叫追人”沈隽意嗤笑了声,稍稍欺近了他耳边,说“你懂什么叫做爱吗”
沈隽意有部分外国血统,虽然才十八岁,却已经比年长他十岁的傅清疏还要高出许多来,肩宽腿长眉眼深刻,俨然有男人的气势了。
因为年轻,有些收不住身上的信息素,若有似无的缭绕在身上。
傅清疏偏瘦,骨骼纤细略薄,手腕骨柔软细致,摸在手里像个上好的绸缎,沈隽意视线微微下移,他连腰都细的像个女孩子。
沈隽意忽然问“傅教授,你跟人上过床吗”
傅清疏脸色瞬间一冷,细瘦的指尖掐紧了书册,扬眉冷声“滚。”
“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跟你一样漂亮的吗我觉得要温柔一点,你脾气就够大的了,这要也是个火爆脾气,你俩冰火二重天啧。”
傅清疏眉眼一沉,冷道“上学期的学分补回来了吗,补考成绩出来了需不需要我帮你问问瞿老师”
“没意思。”沈隽意嗤了声,转过了身朝身后摆摆手“禁欲多了就变态了,有机会还是纵纵欲吧,性冷淡。”
下午一点。
沈隽意没课,又不想窝在寝室打游戏,正巧室友赵路在球场,他便过去了。
“哎沈隽意,这边”
沈隽意侧头,看着赵路抱着球朝他跑过来,“哎沈隽意你怎么看着不大高兴”
“没事。”沈隽意撸了下袖子,接住同学传过来的球,顺势送进了篮筐,浑不在意的把稍长的头发往后一挠。
赵路说“是不是傅教授又为难你了我就说你俩别见面儿了,那个许奕有什么好的,aha不像aha,oga不像oga的,说实话你还不如考虑一下咱们系那个系草,那腿那腰,真够劲儿。”
沈隽意拧眉,“没话说了”
赵路知道沈隽意不喜欢别人拿性征说事儿,顿觉踩了雷区,忙改口道“我嘴欠我嘴欠,许奕那可真是他妈的世界第一好,来打球打球。”
沈隽意捏着篮球在手里掂了两下,说到许奕不像个aha,傅清疏就更不像个beta了,他像个aha。
可惜了。
性征这东西,太瘠薄遭罪了。
半年多前,沈隽意作为大一新生刚来平洲报道,晚上晚上饿了出来找吃的,结果就在大学城那边的后巷里看见了差点被人强暴的傅清疏。
那是几个刚分化不久的aha,觉得自己站在了食物链顶端,瞎瘠薄释放信息素,结果有些晕头。
他们见着傅清疏长得漂亮,也不管他是个beta就去调戏他,结果被他这个一脸冷漠的样子给激怒了,不管不顾的要强上他。
沈隽意最烦人仗着这种所谓的基因优势去欺负别人,过去一挑五将他们全揍趴在了地上,踩着其中一个人的下腹,居高临下的问“嗨,aha了不起”
男生吓坏了,惊恐的看着他的脚,颤抖着摇头“不大哥别”
沈隽意松开脚,朝他屁股踹了一脚,视线扫了几人一圈“下次我再看见你们骚扰别人,就等被做成炸鸡块吧。”
几个aha屁滚尿流的跑了,沈隽意嗤笑了声,转过身来看向靠着墙喘气的傅清疏,“没事吧。”
傅清疏有些脱力的摇头,嗓音微哑的颤着手,仿佛是被吓坏了一般,“没事,谢谢。”
沈隽意皱眉看着他脸色苍白,手腕和脖子上都有着明显的被掐和掌掴的红痕,皱眉说“还能走吗”
傅清疏极轻的点了下头,下一秒便晕了过去。
沈隽意拍着坚硬的篮球,明明硌手,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却又忽然浮现起他那晚接住傅清疏的时候。
他看着清瘦,身上却软的不可思议,躺在他怀里的时候,腰正好抵着手臂,又软又韧。
他长得并不矮,但沈隽意实在高,昏迷着窝在他怀里甚至显得有些娇小,脸上的红痕衬得皮肤更白,漆黑的睫毛根根分明。
他不仅像个aha,还他妈像个oga
操。
沈隽意用力甩甩头,把那张万年不变的性冷淡脸甩了出去,再想下去,他的信息素都可能要爆出来了。
沈隽意深吸了口气,稍稍冷静下来一想也是,自己那么丢脸的一面被人看见了,搁谁谁能忍,这要是给自己,他可能要把对方给灭口。
傅清疏讨厌他,好像也听正常的。
“沈隽意,你想什么呢球都让人抢走了”
沈隽意回过神来,看着两手空空,又补了声操。
傅清疏回到了教师宿舍,疲惫地坐在窗前,指尖捏着一管淡蓝色的抑制剂,任由体内那股翻腾的燥热烧得他浑身滚烫。
从十六岁分化出第二性征开始,他已经用了十三年抑制剂,虽然不会有副作用,可这东西对他来说已经几乎无效了。
今天沈隽意在外面抓着他的手腕,硬生生扯向自己的时候,没有控制好身上的怒意和信息素,那股裹挟着张扬狂妄的血腥气,只一下就将他激的差点跪在地上。
他凭着最后一点理智,强撑着回到了宿舍,没有暴露出自己是oga的事实。
傅清疏不让沈隽意靠近实验室,除了不喜欢他在这儿追人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每次他只要一过来,自己就完全没有办法上课。
他对自己,好像有着和其他aha不一样的,更为强势的基因压制。
傅清疏讨厌所谓的无法违逆的基因系统,更讨厌做一个被发情期支配的oga,所以一直以来他都隐瞒着自己的第二性征,在所有人面前装作自己是beta。
他从五年前自己一个人来了平城,没有朋友,也和学生们不大亲近,因为一直谨慎地用抑制剂,所以从来都没有人发现他身为oga的事实。
可只要沈隽意再一直缠着许奕,来实验室外纠缠,他总有一天会暴露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oga。
傅清疏捏着额头,忍受着烫到几乎瘫软的身子和黏糊糊的不适,自虐似的想要凭着自制力去对抗基因。
傅教授,你知道什么叫做爱吗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眼含讥讽和挑衅,再加上他身上那凶猛嚣张的信息素,傅清疏吃不准他说的是叫做爱,还是做爱。
但哪一个,他都不想明白。
傅清疏无力地攥紧了手指,却用不上一点力气,从指尖到肩膀都细细的颤抖着,对自己无法抵抗天命的身体,厌恶极了。
他死死地咬着牙,最后还是认输的将那管抑制剂送进了身体,才堪堪找回一丝理智。
沈隽意说他是性冷淡,可他真的要是性冷淡。
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稍稍修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