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大人!”
羲和点头,“别人都说你在京城里,痛痛快快的做大司马,结果你从头到尾就在西域”
“亦并非如此,只是匈奴狼子野心,臣心中不安。”
霍去病眉眼长得俊俏,真的看不出丝毫武夫的模样。哪怕他晒得不像文弱书生,反而和五大三粗的几人有明显差异。
也丝毫不能将他和那句话联系在一起。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如此将帅,实乃百姓服气!
羲和心中感慨,又不免想到秦国几位大臣将军,都是她未听闻过的。
无论江山为谁,每个时代都有它应有的英雄和智者。即便历史变了,但世上万物从不是独独为了谁才存在的。
只是能者,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可用之才。
羲和端详霍去病的脸,又招手叫他走近。
霍去病从小习武,十七岁就开始领兵打仗,从此战事连连大捷彰显威风,成为诸夏之地以致西域都出名的大将军。身旁人无数,但多是男子。叫他印象最深的还是皇上,初见时坐在上方不怒自威的神色。
再加上许多人都是这般,或多或少与皇上相似,所以久而久之就有一种错觉。
觉得全天下德高望重之辈,都应该是这样。神色不露分毫,举止讲究大方,言语也多是有深意。所以他来之前满心郑重,直到见到了真人。
不一样。
眉眼,举止,言语都不一样。
相比起来,她更像是军营里普通的一位。不需要任何的解读,但他又本能觉得不应该如此简单。
或许还有深意
霍去病谨慎的想着,言语上也是一本正经,“先生何事”
他走的有点慢,似乎腿脚有伤,但身形依旧如故。
羲和见他似乎误会,她也没说什么只问,“你的事情我听过一些,正巧遇见不如亲自听你说一说。”
有人摆上坐席,让霍去病坐下。
霍去病并无多虑的说起,如他当初两度降匈奴的王,控制了河西地区。此后随着上漠北征战,大军全军出击歼敌七万人,乘胜追杀至狼居胥山举行祭天封礼,
之后又一直追击到北海才肯罢休。也由此匈奴传出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明面上是皆大欢喜,但与其交战的霍去病很清楚,这样作风厉害的敌人是不可能心甘情愿低下头来的。尤其他们追赶着跑,之前这些年里他都不准备回京。
可惜皇上令下,朝中人各怀心思。发现大敌被完全驱赶言辞,就以中双方军事兵力均受损伤为由,依旧选择互相牵制。依旧是匈奴遗使和亲,汉朝派任敞出使,与匈奴谈条件。
哪怕霍去病声声道明,对方是贼心不死的野狼。
但他这个大司马不能阻止所有,干脆就在他们行事之前,暗中求皇上应允守在边界。如此对方有所作为,他好歹能提前防备。
事实上也按着他的预料一般,匈奴不仅不接受反而扣留使者任敝。他此番就是将使者夺回,但在外的日子突然发现……
他这个大司马的身边也是危机四伏。
霍去病中了招,说起来的神色也是惭愧。
羲和叫他似乎很看重,觉得有必要用更严重的问题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的命里乱了。”
“何意”
“你的命里应该在几日前就没了。”
霍去病一怔,“那是吉量救了我”
显然有人与他说了,脸上走浮着两点笑意,“这么说,先生与吉量待去病都有再造之恩!”
“别急,命里长了点可也是断断续续随时就没的。”
这些周易小事最拿手,越是神乎其神的本事,就越显珍贵。羲和用的多,自信也最足,“你还回去吗”
“先生是说不回去”
“嗯,反正你也是个随时就没性命的命,回去之后枯燥也危险,还不如称心的守着也算是守住了刘家江山。”
“先生心意,学生也很愿意。只是事联许多,还要等皇上答案才可。”
无论别人如何,对于皇上的心,霍去病是坚定不移的。
羲和很欣赏这一点,不过不代表她能跟着点头答应。所以她就看着他,很厚着脸皮说赖皮话,“我从来不说假话,何况进了我的城,吃我的住我的,不报恩就想走了”
“先生是想”
“留下来做人质,等人还钱之前,你也可以陪我过两招。”
一直被动的霍去病激动大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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