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娇声哽咽,泪眼婆娑,乌黑的杏眸湿漉漉的,白嫩的小脸哭得绯红。红唇微微张着,又可怜又可爱。
骨节分明的手忽地捏住了少女的小肉脸,黑眸宠溺,笑意浅浅。
“别哭了,跟个小包子似的。”扶风嗓音清沉,还带着一丝清浅的笑意。晏罗娇气地哽了哽,怯怯地抬眸,望着男子清隽白皙的脸上还沾着点点血迹,刚止住眼泪的杏眸又开始蒙上了一层水雾。
“嗯怎的又哭了”扶风有些无奈,轻轻捏了捏少女白嫩的的小脸蛋,黑眸沉沉。闻言,少女忽然伸出一只手捧住男子的脸,杏眸专注,眼底的一汪泉水清楚地倒映出扶风惊愕的脸。另一只手拽着自己的衣袖替扶风细细擦了擦脸,像是对待珍爱之物时,那般的轻柔细致。
扶风轻握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腕,眸色灼灼,薄唇轻启。
“不要脏了公主的衣物。”嗓音清冷暗哑,握住少女手腕的手滚烫。
“我说不脏就是不脏。”少女娇声,白嫩的小手继续固执地擦着,扶风无奈地笑了笑,任凭晏罗继续擦着脸。面前的两人,他搂着她的腰,她替他擦着脸,好不美好,只是……赫衍与阿弥对视了一眼,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那个…叶护,我们该启程了吧。”赫衍抬头假装看风景。
晏罗闻言,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对上阿弥那带着兴味的目光,少女忙急急收回了衣袖,从扶风的怀里离开。扶风看到羞红的少女,狭长的黑眸弯了弯,薄唇微勾。
红月已散,狼群已驱。
“启程。”
说罢,四人又开始上路,赫衍依旧骑马驾着车,不过这次却是绕路而行了。方才二人被狼群包围,紧急关头,赫衍才想到自己带了火折子,当下便丢给了扶风,扶风用酒水引了一场大火才将那狼群阻隔开来,这才能及时救了晏罗和阿弥。
扶风倚坐在马车前,看了眼手背上的伤口,不大不小,不过有些刺痛。方才见狼王冲向马车,扶风顿时白了脸,一时不妨被其中一头狼给抓伤了手背。幽幽月光之下,抓痕看起来倒是有些狰狞可怖。
“你受伤了!”晏罗娇呼,刚掀开车帘便看到扶风手背上还流着血的伤口。立刻轻捧住男子的手腕,少女的眼眶开始泛红,泪珠在水眸里打着转。
“无妨,只是小伤,公主不必担心微臣。”扶风宠溺地笑了笑,有些莫不在乎。
“哪里是小伤。”少女抽了抽鼻子,语气哽咽。
听到少女娇软的哭腔,扶风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微臣真是该死,今日已惹哭公主三回了。”骨节分明的手抹去了少女脸颊上的泪水,触到一片软腻,扶风的手顿了顿。
“公主,你这是在关心微臣吗”嗓音沉沉,黑眸中闪过一丝晦涩。
少女不言,白嫩的面颊有些泛红。扶风见状,墨色的眼底有些了然,放下了手,轻轻扯了扯嘴角,嗓音清沉。
“夜里风大,公主身子娇弱,还是回车里歇息吧,以免着了凉。”扶风的语气如常,可晏罗还是听出了几分疏离,捧着扶风手腕的小手顿了顿,心中有些气闷,红唇微微嘟着,娇里娇气地“哼”了一声。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呢。”少女娇声,垂眸看着扶风的手背,泪眼汪汪的。
“不碍事的。”扶风抽回了手,黑眸灼灼,嗓音却有些淡漠。
手中一空,少女见扶风偏过了头,心里好一阵委屈,抽了抽鼻子,少女娇气地哽咽。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呀。”嗓音娇软甜腻,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小巧的鼻尖红通通的,杏眸好似清水洗过一般,亮晶晶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最见不得少女这般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扶风心头一软。少女半软半硬地又拉住了男子的手腕,低头仔细瞧着那狰狞的伤口,伤口还微微渗着血,心头一颤,密密麻麻的心疼。
“伤口必须要处理一下,不然会破伤风的。”晏罗有些着急,未等扶风说话,便急急钻回了车里。
“你等着,我去拿水来。”
扶风看着一团慌乱的小仓鼠,黑眸里闪过一起笑意。不到一会儿,少女就掀开帘子,手里还拿着一个水袋。
“手抬高,我来给你清洗一下伤口。”少女拔开塞子,娇声道。扶风闻言听话地将手微微抬高,黑眸定定地望着面前的少女,少女微微垂眸,神色柔和。清水细细冲着伤口,微微刺痛,少女柔软的小手轻轻擦拭着,莫名有些莫名地麻痒之意,扶风黑眸渐深,沉沉灼灼的。
伤口清洗地差不多了,少女收回了水袋。
“把你的酒袋给我。”扶风抽出了腰间的酒袋,放在了少女的手心。晏罗掏出了衣袖中的白绢,一下子扯成了两半,拿起一半沾了一些酒水,轻轻擦拭着扶风的手背。酒水沾到伤口,伤口顿时痛得有些厉害。
“伤口必须要消毒,你再忍忍呀。”少女娇声,心里有些难过。捧着扶风的手,红唇微张,少女轻轻呼了一口气,柔柔暖暖的麻酥感顿时袭来,扶风心头微颤,盯着少女的黑眸更加沉了半分。
“我阿娘说,伤口吹一吹,就不那么痛了。”少女的嗓音软软糯糯,清澈的眼眸里还还是稚子般的纯真。</p>
“嗯。”扶风轻轻应了一声,墨色的眼底尽是化不开的宠溺。少女忽然从包袱里翻出了一个玉瓷瓶,拔开瓶塞,在扶风的手背上倒了一些青白色的药膏,玉指轻轻将药膏抹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