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千瑶玩骰子的姿势很漂亮,看着就像个高手。
然而……
“喝!喝!喝!”
涂远的三个哥们见到涂远再次赢了后,欢快着互相击掌起哄。
黑桃a是香槟酒,别看度数不高,但其中的气泡却能加快酒精融入血液的速度,让人特别容易醉。
虞千瑶已经喝了整整两瓶,在涂远这帮哥们眼里,这妞醉死过去是早晚的事。
涂远知道他那几个哥们在起哄什么,灌醉了自然而然就是带走……想到这,涂远看了眼双颊绯红的虞千瑶,他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怎么样认输吗”
捡尸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太low了,有的是女人愿意心甘情愿的和他走。
涂远有些自得。他从小家教严,唯一的玩乐就是他堂哥教的玩骰子。可以说,除了他堂哥,他就没输过给谁。
自从去年他大学毕业,许多家里之前不让接触的,现在差不多都见识了个遍,他这一年来,过的比他之前那么多年加起来都精彩。
虞千瑶不在意的倒满一杯,一饮而下,水润润的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之下,亮的出奇,“认输怎样不认输又怎样”
涂远克制的捏了捏想要伸手抚摸对方眼睛的手指。
他微抬下颚,仿佛恩赐一般说道:“认输就许你可以跟我走。”
虞千瑶没有顺着涂远的意认输求饶,反而感觉这话有些搞笑了:“呦呦,能和涂少你走都成奖励啦。”
涂少姓涂,这姓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她认识的人中就有姓涂的,说起来,那人骰子玩的也很厉害,就是不知道和涂远比起来谁输谁赢。
因为这个,虞千瑶一点都没往永宁市首富涂家想过。
虞千瑶的话让涂远陡然清醒,眼前的女人和那群知道他身份,见到他恨不得脱光了的女人不一样,她并不认为和他走是一件在许多女人看来多么求之不得的事。
想到这的一瞬间,涂远甚至有一种冲动,他想告诉这个女人,他是永宁首富涂家的继承人,他想看着这个对他不咸不淡的女人会不会因为这个跪舔在他的面前。
肯定是会的吧,她一个做酒销的,酒销是什么不都是一群为了卖酒,为了业绩什么都愿意的人吗
其实,要说涂远有多喜欢虞千瑶,那也没有。
一个只是第一次见面的女人。
哪怕,她再对他的胃口。
他对虞千瑶有的,只是最原始的关于男人对女人的冲动,无关爱情。
这是涂远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如此强烈的爆发于血液与灵魂的冲动。
哪怕他不像他那几个哥们身经百战,这种原始的冲动也让这个看起来羞涩纯洁的年轻人的脑子里充满了难以言说的隐秘欲望。
如果说,他们的第一面,是在书吧,在剧场,或者在某个画展,涂远会愿意展示自己风度翩翩、学识品味非凡的一面,去和这位对他胃口的姑娘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
但他们实际上的第一面是在夜店,以客人和酒销的身份,尤其其中一方的身份,在他们看来,代表着风月与情、色。
涂远脑子里究竟在乱七八糟的想什么虞千瑶不知道,也不关心,她没继续问不认输会怎样,因为她做的就是不认输的选项。
“再来!”
清脆的“再来”昭示着虞千瑶选择了不认输。
涂远忍不住有些分神,就这一分神,这次玩骰子,他输了。
这是他今晚第一次输。
愿赌服输,涂远因为脑子里分神想着某些少儿不宜的念想,胡乱灌了一口,都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
涂远输了自罚一杯,他那几个哥们自然是有难同当。
其中一个名叫陈绍的,在喝了一口黑桃a后,立马把嘴里的酒吐了出来,“我说,你们这的黑桃a味道不太对啊。”
他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看了看:“假的吧”
说着他还问向了其他几人,“你们喝着呢”
没等其他人说话,虞千瑶先开了口,“客人,话可不能乱说啊。”她的声音有些清冷,和千娇百媚完全搭不上边,然而却格外的好听。
虞千瑶晃了晃手中的骰盅,她瞥了眼桌子上的马爹利,“你刚喝过那么烈的,现在再喝它,可不就是不对味儿”
夜店卖酒真假掺卖这种事多的是。
涂远他们之前去夜店只会去永宁市最好的夜店“爱乐之城”,那里的人都认识他们几个,没人敢给他们假酒。</p>
“黑鲸”店小,他们这次偷偷来,又没把我老子是谁的牌子挂在胸前,自然没人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