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人,无情仍然淡然的坐在轮椅上,他站不起来,可是他并不害怕,他只对蔡家两兄弟说了一个字:“滚。”
好像多对他们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人生的浪费,最大的轻蔑也不过如此了。
两蔡兄弟终于生气了,跳着脚问:“你说什么你居然敢对我说滚。”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们两个跳起脚来的样子,仍然像两只生气的蚱蜢,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们,从来没有,明明是他们来围杀无情,羞辱无情,怎么好像是他们来自取其辱一样。
“给我杀了他,你去抓那个女人。”蔡掩忍不了了,指挥手下打手开始动手,他自己抽出了一把刀,逼近了无情。
手下打手还有点犹豫,因为无情毕竟是诸葛神侯的弟子,还是最受宠爱的弟子,诸葛正我不仅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救过皇帝很多次,皇帝已经开始信任他,甚至听得进诸葛正我的一些进谏,而且江湖中听到诸葛正我这几个字都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必要惹一个武林宗师,有没有必要惹上人才辈出的自在门一派,谁都不是傻子。
蔡家的打手也是江湖中人,投靠蔡家不过是希望换取荣华富贵而已,又不是谁都愿意跟蔡家人一样坏事做绝,而且蔡家不过是后辈子弟不成器了一点,蔡相可是手腕心机一样不缺,掌握朝政大权,是当世人杰,否则也不会从新旧党争中脱颖而出登上相位。
打手是投靠的蔡家,可是他们只被派来跟着蔡摘两兄弟,这两兄弟也不是个东西,要不是上了蔡家的船没有办法,跟着保护这这种人,必须得加钱。
看打手们犹犹豫豫的不肯上前,两蔡兄弟气得要死,蔡摘抽出了腰间挂的刀,逼近了要捅无情一刀,捅死了一个人算是什么事情,他早就杀过人,他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平时遇到那种敢反抗的刁民。比如他想抢人家女儿人家不许,这种公子哥就抽出刀来一刀把人捅死,杀人算什么,多杀几次就习惯了。
蔡掩绕到无情身后,他要先把女人抓到,等会他先抓到人的,肯定要让他先享受,他都想好了等会玩弄美人了,没有想到的是,迎接他的是一把冷冷的小剑。
那把剑扎进了蔡掩的眼睛里,随后躲在无情身后的那个女人好像一头灵活的小鹿跳了出来,一剑挡在了蔡摘的前面,蔡摘的一条手臂被她削了下来,刚刚这些人觉得无情太冷,可是现在看到这个女人,所有人心里比面对无情还要觉得冷,因为她挖了一个人的眼睛,割了另一个人的手臂,神情还是那么娇怯,好像还有一些不好意思,娇羞得好像马上要躲进男人的怀里撒娇,可是在场的男人除了无情之外,再没有第二个敢抱着她,连看都不敢再看。
“滚。”那个女孩子说的也是同一句话,这次蔡家人终于听进去了,扶起痛叫打滚的两蔡兄弟,惨兮兮的离开了。
谢贞不知道自己的剑术究竟有多厉害,不过杀光蔡家兄弟和他们所有人好像还是很简单,她早就听说过两兄弟的事迹,早就觉得这两个人该死,可是她又没有遇见过他们,她又不是蝙蝠侠,不想去惹麻烦,可是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不杀了他们应该夸她一句心地善良。
大概学剑的人性格都是这样杀伐果断,麻烦是真的麻烦,蔡家的势力肯定会来报复。
“你不该过来。”无情再次告诉她,这是他的麻烦,该让他自己解决,他好歹还是诸葛神侯的弟子。
“我干爷爷还是童贯呢,我们谢家在京城里面也不是可以随便得罪的,大不了我一个人回西北好了,我小时候在那里长大的,那个地方有辽人有西夏人有蒙古人,你做了什么都没有追究,蔡京肯定管不到那里。”
谢贞觉得其实小时候在北边还开心一点,她还可以出门骑马捉兔子,到了这个繁华的汴京,世界上最美的城市,却好像被关进了笼子里面,这里的规矩太多,连出个门都不方便。
谢贞知道自己惹了事情了,回家收拾了东西,准备情况不对就回自己小时候住的地方去,那里的人自己都认识,她还存了很多钱,能买房子,再买几亩田租出去,找几个仆人煮饭,绝对过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