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似张铺天盖地的网,又似信息量巨大、带着鲜活图像的资料,所有情景在他脑中走马灯般一一闪现,直让他头痛欲裂。
“……祝曜渊”许久,他喘着唤。
祝曜渊看着他,突然掉下颗泪,俯身将他紧紧抱住。
“我全想起来了,”钟文冉侧头,亲吻他的耳尖,“我全想起来了。”
哪有什么前夫不前夫。
——一直都是祝曜渊啊。
祝曜渊多日的提心吊胆一经落下,连有下属在场都顾不得,哭过后也不撒手,抱着钟文冉便没命的亲,直到程滢受不住,尴尬地选择了回避。
钟文冉仰头承受他暴虐的亲吻,舌尖尝到了丝血腥味儿,还以为是自己的,但他丝毫没有要推开祝曜渊的意思。
就是祝曜渊现在把他生吃了,他也不会反抗。
唇齿分开后牵连出条银丝,祝曜渊抵住钟文冉的额头,眼中是大喜大悲过后的恍惚。
他在松开嘴后,又低头要吻,钟文冉柔顺地把唇送上来,眼角一片潮红。
就这么贴着亲昵时,钟文冉含糊道:“我想起很多开心的事和伤心的事,里面大部分都有你。”
祝曜渊抱住他,“你能醒来,我就已经知足了。”
“我记得我们在一起时那天的烟花,记得民政大厅门外的骄阳,”钟文冉语气渐渐哽咽,“记起了可恨的人,还有我终究没保住的三条人命——我父母、我妹妹。”
祝曜渊恢复记忆以后,迟迟不肯告诉他以前的事情,就是不想让他承受这些仇恨,但他的至亲被害,他还懵懵懂懂一无所知又像个笑话。他反复纠结,终究还是让命运替他做了选择。
钟文冉陷在他的怀中,冷漠的面具被彻底打碎,此刻的他惶恐、不安,且伤心绝望。
他的仇……该如何是好
这时程滢又一次推门而入,这次稍微急切,门都忘了敲,“祝总,公司现阶段所有流动资金都给那位袁少转了过去,刚刚他发来邮件,说今晚就开始行动。”
钟文冉直起身子,问祝曜渊:“什么行动”
祝曜渊哪知道这个疯子
但他知道袁平江的目的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袁百川。
作者有话要说: 程秘被虐狗了还不忘记趁机工作,精神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