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是真的后悔请祝曜渊进家门了。
小狗甩着尾巴,在他们脚下打转,祝曜渊不管他,可钟文冉觉得被双眼睛盯着十分羞耻,红晕顺着他的耳根染上脸颊,他羞愤难当,只觉此生从未受过这种侮辱。
或许是情绪波动太大,他的身体由此被影响到,在他自己都还没察觉到时,埋在他脖子里的祝曜渊轻声笑:“冉冉,你的信息素出来了。”
钟文冉闭上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咬牙道:“疯子。”
“疯子想标记你,”祝曜渊抱着他晃了两下,倒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接住两人,陷下去个大坑,他的鼻尖渐渐往后颈去了,顶在那里,轻声撒娇,“老师,好不好嘛。”
钟文冉犹豫都没有:“我说不好你会停下吗”
祝曜渊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伸出舌尖,在他后颈的腺体上打转,他沉声道:“我盯这个牙印不爽很久了……”
钟文冉这次的回答是彻底的沉默。
当祝曜渊一靠近,他就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了,像病发的前兆,但与病发又有些微妙的不同,他感觉到后颈的腺体很热,浑身的血液在奔腾。
祝曜渊稍微碰了碰,缩回舌头,似乎是回味。
而后他张开嘴,轻轻把后颈上那块软肉叼在嘴里,吮吸舔舐。
当他的信息素亲密接触到钟文冉的,钟文冉犹如触了电般抖了下,他喉间发出一种似喘息非喘息的声音。
这比发病时大不相同,祝曜渊搂紧他,牙齿缓缓地咬合。
犬牙终于刺入他的后颈腺体,皮肤被咬破的一瞬间,钟文冉先是感受到剧痛,而后是争先恐后地涌入他血管中的信息素。
奇怪的是他对这些细小的分子并不陌生,甚至是熟悉。
他猛地睁开眼睛,手指无力地曲张,低下头是祝曜渊硬直的头发,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天花板,天花板扭曲、重影,就像他那次喝醉的走廊。
他一刹那似乎想起来什么,但等祝曜渊松开嘴,他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咬腺体只是一种比较典型的临时标记,时间少则三天,多则一星期,大多数人把这看得如此重要,是因为这个动作里包含的亲昵,非恋人做出来总觉得别扭。
因此当祝曜渊提出临时标记,他反而松了口气,临时标记总比彻底标记要好,比较糟心的是这几天他不管做什么走哪都会带着祝曜渊信息素的味道,别人凑近了才能闻到,他是每时每刻。
祝曜渊趴在他的身上,他一个标记人的,反像被标记了似的浑身战栗。
钟文冉推他,他的手臂横在他腰间,依旧坚若磐石。
祝曜渊亲亲他的后颈,眼角莫名湿润,他几乎是把钟文冉往死里勒了,仿佛想就这样将他揉进身体里,“别动,冉冉乖,让我抱一会儿。”
钟文冉便放弃抵抗了。
两人以一种亲密无间的姿势窝在沙发上,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突然,祝曜渊从他的脖子间抬起头,袭击他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钟文冉猝不及防,第一反应是挣扎,但可能是暂时的标记使他们心意相通了,他看见祝曜渊通红的眼睛,忽地也感应到一阵强烈的心痛。
祝曜渊的唇碾着他,喃喃道:“冉冉是我的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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