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以后,钟文冉有些局促。
来之前他吃了药,也注射了抑制剂,加上甜品屋里的味道可以掩盖住部分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应该可以坚持挺长时间。
祝曜渊为他点了甜点和饮料,自己喝的是水。
钟文冉把包放在腿上,从里面拿出来个文件夹:“祝先生,我想我们今天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那就不必废话了。”
祝曜渊闻言挑眉,不慌不忙反问:“哦什么目的我可能不太清楚呢。”
“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钟文冉隐晦的表达了下让他别装傻的意思,“关于国家强加给我们的这段关系,或许可以不用拖着,早点解决。”
“哦,你说这个,”祝曜渊做恍然大悟状,似笑非笑,他倒打一耙,“钟老师觉得我是国家强加给你的选择”
“我没有那么说过,”钟文冉皱眉,被他叫的不太舒服,“我不是你的老师,你可以不用那么叫我。”
祝曜渊:“不叫老师那就钟先生我们好歹也算认识了,叫先生好像太生分。”
钟文冉保持沉默。
祝曜渊突然“啊”一声,“那不然叫‘冉冉’”
钟文冉从他嘴里听到“冉冉”两个字,头皮都发麻,他与祝曜渊对视,观察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结果祝曜渊的神色很是认真。
这种被套近乎的场合几乎可以成为他的噩梦之一,他挪了挪脚,身后微微后仰,哑口无言。
“看来老师也同意了呢。”祝曜渊扬起笑容,“那就冉冉好了。”
“不!”钟文冉连忙打断,对着他无辜的眼神,有气无力地低下头,“……还是叫老师吧。”
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交锋,钟文冉几乎想逃,他不自在极了,面前的男人好像撕掉了伪装,他变得一次比一次有压迫性,时而眯起眼睛,嘴角含笑,看他的目光全是打量。
好似估量他身上哪块肉香,伺机下嘴。
可钟文冉不想做猎物,更不喜欢他打太极似的谈话方式,他刚一开口,就把自己全盘暴露了,接下来只要提到递交拒绝匹配申请书,祝曜渊就能给他饶开,谈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老师的工作是怎么样的”
“就泡在实验室里做实验。”
“哦,那应该挺有趣吧”
“还好。”
“老师是研究什么的”
“……国家发给你的资料上应该有写吧。”
“我不是找一下共同话题吗”祝曜渊把手放在桌子上,突然撑住脸,凑近看他,“那最后一个问题——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钟文冉吓了一跳,祝曜渊靠得很近,近到能闻见他身上的信息素,与他具有压迫感的外形不同,他的信息素令人十分安心,如果要形容的话,像深厚、寂静的沉香,钟文冉闻一口就想闭上眼睛再深吸一口。
但他忍住了,身体又后仰一些,背部直接碰到了靠椅。
“没有。”他说。
“那老师——”</p>
“你刚刚说过那是最后一个问题了。”钟文冉蓦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