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工作人员聚在一起,小声讨论起了那无故塌方的山丘,都觉得这个地方有点邪门。
李场务:“我是真的遇到了一件怪事,就是昨天,我把喝剩小半瓶的矿泉水随手放在了座位旁边,起身准备去找导演说点事,可是没走出两步那瓶水就莫名其妙倒了。”
“那是你没放稳吧”一个工作人员立马出声反驳,试图将事情合理化。
“你等我说完,它倒了就算了,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它瘪了下去,就像被人踩了一脚,当时吓得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是昨天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吗难怪我当时见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应。”
“真这么邪门”
李场务又道:“吓得我回去之后赶紧找了我奶奶,让她帮我去夏大师的道观求了一张符以防万一,因为怕导演怪罪我妖言惑纵,我都没敢说这事,今天是硬着头皮来的。”
横渔跟着徐珽川的车到片场来玩,发现好几个人围在一起,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结果就被她听到了这些。
呃,这些好像都是她的杰作。
她闭关出来,那个山洞也没什么用了,为免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所以她决定毁洞灭迹,而踩到那个瓶子的时候,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幻化成虚体隐身跑了。
横渔走到李场务面前,朝他挥挥手,“嗨,这位兄台,对不住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又好奇地盯向李场务的口袋,真想把那个夏大师的符拿出来看看,不知道贴在自己身上有没有抓痒痒的感觉呢,有时间可得去会会他。
徐珽川在一旁听完李场务的话,凝重的表情更甚,这和他家里发生的事情差不多,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东西造成的。
珽川,怎么了,没休息好么简缙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为了不让他担心,徐珽川轻轻点了点头,“嗯,睡眠不是很好。”
“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先回车上休息一会,等到了你的戏我让秦深去叫你。”
徐珽川沉默了一瞬,“好。”
他走后,秦深也不再掩饰,面露忧色,“简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跟川哥有关。”
“什么事”
“刚才我听说了一些事情,觉得有些诡异,而差不多的事情今天上午在川哥家里也发生了。”
之前花瓶无故掉下来,秦深没想到别的,但是来了片场之后,不得不联想到一些什么了,再加上川哥脸色不好,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到底怎么回事”
秦深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完,简缙脸上也不好看。
“这件事情我来处理,最近你多看着珽川,别让他出事了。”
“知道了。”
横渔在一旁听完,感觉自己有点无辜,她没想着害人呐,怎么大家都这么怕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简缙和徐珽川商量着要请那个夏大师来对付她。
人家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呐。
好在珽川没有答应,果然人长得好看,心思也纯,他根本不觉得她是坏人呢。
徐珽川说暂时不用有两个原因,一来他还不确定真的跟那方面有关,也有可能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多了,二来,他毕竟是个公众人物,一旦被媒体知晓不知道会渲染成什么样,影响不好。
“再看看吧,也许是我们太敏感了,而且到目前为止我也没出什么事。”
简缙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好吧,不过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横渔知道因为自己某些不经意的行为,好像引起了大家的恐慌,接下来的时间都规规矩矩的,没惹出什么让人惊恐的灵异事件,片场众人见没再发生什么怪事也稍微安心了些。
四周蹦跶了一圈,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了,横渔决定去别处转转,走出片场一段距离后,现出了实体来,光明正大走在路上。
可她刚走到人多的地方,还没来得及看热闹,突然一道惊雷在天边响起,天色迅速变得阴沉,眼看一场倾盆大雨就要落下来了,路上行人也无暇再议论衣着另类的横渔,纷纷缩着脖子小跑起来。
“这天怎么说变就变,还阴沉得这么吓人。”
“快点走吧,不然一会要被淋湿的。”
“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天晴吗所以我才没带伞。”
“糟糕!雨已经开始下了。”
……
雨滴落下,行人的脚步踩得更快了些,横渔一身古装悠闲走在中间显得有些突兀,她抬头看了一眼阴沉得像夜晚的天色,觉得这天象有点眼熟。
横渔当然不怕下雨,反正也淋不着她,不过想着对这个世界还不够了解,她得保存实力,不好随便施展法术,况且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应该做普通人做的事,于是也加快了脚步,准备去躲雨。
一会后她顶着雨来到一座桥底。
此时桥底已经被几个丐帮的人占领了大半,她便在距离他们一丈开外的地方蹲着。
果然,乞丐是所有朝代都会有的产物,居然让她感受到了一丝丝亲切感,悄悄拿眼角打量那几人,也是可怜,不是腿残就是眼盲。
蹲了一会脚有些麻了,横渔便想坐一会,于是把外衫脱了下来铺在地上,盘腿坐好。</p>
一会后桥头那边走来三个二十岁左右模样的年轻男子,一丈开外的乞丐们见了已经开始叫唤,“行行好吧,好人有好报。”
一边叫唤一边敲着面前的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