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李泰俊师兄的案子比闵枝慧受袭击的案件要早,因为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凶手,即使警察已经觉得那个伤害闵枝慧的犯罪嫌疑人有极大可能是李泰俊案子的凶手,但没能找到证据证明,所以他们不能起诉他。
因此闵枝慧的案子先处理。
她作为受害者出席这次的庭审,看着坐在对面的犯罪嫌疑人,她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握着,仿佛要把手心掐出血来。
犯罪嫌疑人没有后悔的想法,无论是证人出席还是闵枝慧这方律师的控告,他从头到尾都是带着一副微笑,就好像是无所谓最后结果了。
原本还能冷静地看着犯罪嫌疑人的闵枝慧,眉头越压越低,眼神凌厉地仿佛能割伤人,她死死地盯着他,却发现,他对着她轻佻地挑了挑眉。
闵枝慧是真的越看越上火,她怕自己会情绪失控影响到最后的审判结果,干脆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一下。
坐在观众席的安父担忧地看着她,感到很无力。
在这个时候,他们这些旁观者什么事都坐不上,只能靠她自己调整心态。
坐在他身边的闵母自然也看到了犯罪嫌疑人嘴角的笑意,她充满厌恨地盯着他,巴不得他干脆去死。
伤害她的孩子,还这么理直气壮,这个社会太不公平了!
没一会儿,法官叫到闵枝慧,并让她坐在他面前发誓不会撒谎,然后询问起当时的情形。
闵枝慧平静地把当天晚上发生的事都说清楚了,犯罪嫌疑人雇来的律师在随后的辩护中,充满质疑地询问她:“您说我的当事人当时很明确地想要杀害您,那您有没有想过,我的当事人那时候处于不清醒的状态呢”
“我很确定他当时就是想要我死,他那个眼神,我绝对不会忘记。”闵枝慧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她当律师的敏感让她觉得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对方律师抿唇笑了笑:“您真的确定吗刚才您说,是深夜时发生的,而且没有开灯,这个时候,连看清对方的表情都很困难,又怎么能看清对方的眼神呢”说着,他走到自己的位置拿了一个文件夹,对着法官说,“法官大人,我方当事人在当时处于喝醉状态,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很清楚。这是证明他当天酒精含量的文件。”
对方律师把文件递给书记员,书记员只打开看了几秒,就把文件递给了法官。
法官仔细地把文件都看了,敲了敲法槌:“认证。”
闵枝慧死死地咬着下嘴唇,气得差点要骂脏话。
她不得不承认,对方律师实力不弱,知道从精神状态入手。
闵枝慧确实在那天晚上问到了犯罪嫌疑人身上的酒味,但她很肯定,他没有醉!绝对没有醉!
下庭之后,闵枝慧让安父和闵母先回家,自己则带着安贤赫跟着师哥们以及她的委任律师一起回了律师事务所。
负责闵枝慧的律师叫金友宇,是李泰俊师哥的朋友,他得知杀害李泰俊的凶手极有可能是袭击闵枝慧的犯罪嫌疑人后,主动提出来要帮她。
“如果不推翻对方酒精含量的那个证据,他得到的判刑会减轻很多。除非我们能证明他酒量很好,那点酒精含量度不足以让他醉。”金友宇交叉手指,将下巴靠在上面,“还好这次只是一审,后面我们还有机会能够找到证据。我们这几天得熬夜了。”
“阿西八!”边浩宇锤了一下沙发,“决不能让他逃掉,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了。”
金跃国附和道:“枝慧当时跟我们提起过酒气,结果我们都太过轻敌,没有看中这一点。对方律师也不是吃素的,居然能抓住这个漏洞。”
其他师哥也都满脸愁苦地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安贤赫小心翼翼地偷看身边好似已经出神了很久的闵枝慧,对着边浩宇使了个眼色。
边浩宇揉了揉头发,小声地说:“枝慧枝慧”</p>
闵枝慧冷淡地把视线放在他身上:“怎么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