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枝慧在闵母家里住下了,闵母的现任丈夫和儿子对她的态度一般,没有为难过她,但也没有刻意亲近她。与此同时,她和闵母一起去了法院起诉了闵父。
打官司的时期很长,闵枝慧养好伤后就回到学校继续上课了。
现在的她还在读高二,学习压力不怎么大,之前因为受伤而落下的课程也不难,她多多努力就补回来了。
在学校的时候,闵枝慧碰到过几次郑呺锡,但每次她都刻意躲开了。
郑呺锡在学校还算有名,随便找几个女生问问,闵枝慧就知道了他的一些事。
郑呺锡现在正读高三,成绩不算差,但自从上了高三,一个星期至少有四天是不在学校的。据说他是首尔某家不出名的经济公司的练习生,每天都忙着训练。
闵枝慧对郑呺锡的感观很复杂,她既感激他的帮助,又烦躁他看到了她最脆弱的一面,对她这个自我主义者来说,这是一件极其难以忍受的事,所以她选择了躲避。
可她选择躲避,她母亲没有选择躲避。
对于郑呺锡,闵母一直抱着感激的态度,她特意拉着闵枝慧跑到郑呺锡的班级去找他,当着全班人的面,向他道了谢。
闵枝慧面无表情地跟着自己母亲弯腰鞠躬,没几秒就被手足无措的郑呺锡扶了起来,他像是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谦虚的笑容在她的眼里格外刺眼。
刺眼不是因为她讨厌他。
而是她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阳光的人存在。
母亲离开她的那几年,闵父对她的殴打已经让她丧失了对世界的期待和希望,她变成了完全的自我主义者,在她眼里,任何人的利益都比不上她自己的利益。
事实也正是如此,那几年没有任何人帮她一把,他们因为闵父的威胁而远离她,也因为她面无表情而躲避她,她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她和郑呺锡,完全不是一路人啊。
再次对上郑呺锡的视线,闵枝慧下意识地垂下眼,露出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让原本还想对她说几句话的郑呺锡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闵母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变得尴尬了,依旧笑呵呵地对着郑呺锡道谢。
在闵母走了之后,郑呺锡帮助过闵枝慧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光州国际高中,等闵枝慧送走闵母,重新回到自己教室坐下,周围的同学已经窸窸窣窣地把头凑到一块讨论这件事了。
闵枝慧耳尖,自然听到了他们所讨论的内容,但她也只是淡淡地掀了下眼皮就从书包拿出书学习了。
对于闵枝慧,同班同学对她的评价各异,她在学校的名声没有郑呺锡大,但或多或少有其他班的同学知道过她。
比起其他喜欢成群结伴的女生们,闵枝慧就显得格外显眼了。她向来独来独往,从来不和别人有过多接触,就连座位都是她自己选在班级的角落,小组作业也只和那些被别人孤立的人一起做,但从来不会和那些人成为朋友。在她的眼里,似乎所有人都属于陌生人。
学校是一个小型社会,一个女生长时间独来独往,自然有很大的几率会被其他女生孤立针对和嘲笑。
闵枝慧也不例外,只不过她和那些被孤立还懦弱的同学不同,她是属于睚眦必报的类型。
最先的时候,某些女生捉弄她,趁她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时候往她身上倒粉笔灰和粉笔头。她被吵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直接一把拽住离她最近的女生的头发,狠狠地压在自己的课桌上,抢过她手中的粉笔盒,满眼冷冽地往她脸上倒剩下的粉笔灰。
而其他两个女生也没能躲过她的反击,为了威慑其他蠢蠢欲动的人,她直接拽着那两个女生的衣领把她们拉到了走廊,用力地往地下摔,然后用脚踩住她们两个人拿来恶作剧的手碾压。
走廊顿时响起那两个女生的哀嚎声和求饶声,而闵枝慧踩人时的冷笑和凶残让挤在走廊看好戏的学生纷纷后退了几步,
摔倒在地上的那两个女生模样很狼狈,头发乱糟糟的,妆容也花了。
当然,闵枝慧的模样也没能好到哪里,她一个人斗两个人,嘴角和脖子都被她们用指甲弄出了淤青,但好在,她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没多久,班主任急匆匆地从办公室赶过来,闵枝慧才悠悠地挪开脚,对着班主任缓缓举起手示意自己认错。
班主任被她的主动噎到了,无奈叹着气把所有闹事的学生都拉到了办公室进行处罚,闵枝慧虽然是受害者,但因为她也反击了,所以她也被班主任处罚了。
班主任让她们四个人排着队趴在墙上,然后拿着教鞭抽打她们的臀部。
那三个女生因为疼痛而哭得稀里哗啦的,闵枝慧则狠狠地咬牙一滴泪也不流,时不时地斜眼凶横地看她们。
因为班主任知道事情是那三个女生挑起的,所以她又额外处罚了那三个女生,让她们跪在办公室门外的走廊举手反思,同时还打了电话把她们四个人的家长都叫到了学校。
那三个女同学的家长向闵枝慧道歉的态度很诚恳,在得知她还手了后也只是有些不满但没有继续追究。相比之下,闵枝慧的父亲就显得较为恐怖了,他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闵枝慧一巴掌,好像他打她并不是她做了错事而是让他来学校丢了他的脸。
闵枝慧那时候没有反抗,只是用眼睛死命地盯着闵父。</p>
班主任怕事情会闹大,连忙上前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