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姻缘线断了》
皇帝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态, 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
随后跟来的太监连忙道:“昀王, 奴才方才发现眉音夫人醉倒在这林子里,连忙向圣上禀报,圣上听了忧心不已, 这才连忙亲自来查看……”
皇帝笑笑, 一派的温和可亲:“堂弟来得正好,朕正打算让人去向你通报。把弟妹带回去罢,以后别再让她喝那么多酒了,若是被图谋不轨的人撞见了, 可就没这么好了结了。”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眼前的便是了。
谢迢咬紧了后槽牙,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勾勾唇角道:“听闻行宫里潜进来一个淫贼,眉音独自出去久久不回, 臣忧心不已。既然人在圣上这里,臣便放下心来了。”
这宫里哪有什么“淫贼”,谢迢不过是在指桑骂槐罢了。
谢迢又道:“这淫贼之说虽然荒诞,臣却认为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圣上不如下令严加搜查全宫,若是发现了这淫贼, 定要将其斩首示众, 挂于宫门之上,以示君威。”
皇帝气得脸色铁青,谢迢拐弯抹角当着他的面骂他淫贼, 他却不能不应,否则便是不打自招。
太监在一旁听得暗暗心惊:昀王真是胆大,连当今圣上也敢骂,还说要斩首示众,真是不要命啦。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朕却不知。”皇帝按捺着怒火道:“昀王放心,朕一定下令彻查此事。”
谢迢冷然一笑,抱着时沛行礼告退。
谢迢将时沛抱回了寝殿。
白露见自家主子竟然昏着回来,担心不已,连忙跑上前。
谢迢看也没看她,淡淡道:“退下。”
白露抿了抿唇,看了谢迢怀里的时沛一眼,依言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谢迢将时沛轻轻放到了床上。
“眉音。”谢迢看着她轻轻道。
时沛静静躺在那里,脸上有着醉酒的红润。
谢迢俯下身子,吻上了她的唇瓣。
他微微启唇,吮了一下她的下唇,又稍稍分离开来,深深看着她,“你到底,是怎样想我的呢”
时沛不舒服地舔了舔嘴唇。
谢迢眸色加深,又重重地吻了上去。他嘴唇毫无章法地与她的摩擦,吐出的气息剧烈而滚烫,像沙漠远足的人终于找到了绿洲。
时沛反射性地伸手推拒。
谢迢将她的手捏在了掌心里,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
谢迢撬开她的唇齿,不断变换着角度与她深吻。醉梦中的时沛只觉得口腔里非常不舒服,不由得动起舌头想把那东西推拒出去,结果却遭到了更猛烈的压制。
他在她嘴里尝到了血液的腥气。她被皇帝下了药,为了清醒过来,竟然生生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谢迢微微蹙眉,心脏一缩一缩地疼。
直到时沛有了窒息的迹象,他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
“眉音,我不会放你走了。”谢迢抚摸着她的唇瓣,眼里一片深沉,他低低地道:“不论是谁,即便是天子,我也绝不退让。”
他替时沛盖上了被褥,才转身出了门去。
第二天时沛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昨晚醉倒之前的记忆渐渐清晰,她连忙静静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无异样。
可是……时沛不由得抱着头绝望地哀嚎了一声。
她居然踹了皇帝一脚!那可是龙根啊!鸟界之王!完了完了,它要是受伤了,她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皇帝砍的!
白露推门进来,看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主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时沛深沉地摇着头,“我只是快要死了而已。”
“主子你不要乱说话。”白露只当她在开玩笑,笑着道:“快起床吃早饭吧。”
时沛浑浑噩噩地飘去了饭桌,谢迢已经坐在了桌前,见到她就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时沛被看得有些心虚,她用勺子搅了搅粥又放下,忍不住抬头问谢迢:“王爷……那个,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啊”
谢迢抿着茶淡淡道:“你醉倒在路边,四个太监把你抬回来的。”
“不可能!”时沛一拍桌子:“我才没有那么重,两个太监就够了!”
谢迢撩起眼皮瞟了她一眼。
时沛默默闭上了嘴,随后又问:“那当时我的周围,有没有什么其他人哪”
“并无。”
难道是皇帝被她踹得无法继续“行凶”,只好把她丢到了路边
时沛思索着喝了口热粥,下唇蓦地传来一阵刺痛。
“嘶。”她痛得抽了口气,唤道:“白露,替我把铜镜拿来。”
对着铜镜一看,才发觉自己的下唇破了一个口子。</p>
时沛疑惑地道:“咦,我的嘴唇怎么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