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魂魄在黑暗的识海之中相对而视。
片刻寂静。
“我和你没有话说!”秦溪云并指成爪,直往时沛神魂薄弱处捣去。
时沛连忙向后下腰,秦溪云扑了个空,手臂堪堪从她鼻尖之上擦过。
正在此时,杜衡从门外进了来。
只见时沛仰躺在床上,额头上全是冷汗,手脚不停扑腾。
他迅速走到床前,“师父,你怎么了”
时沛和秦溪云在识海中忙着缠斗,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杜衡轻轻推了推时沛的肩膀,毫无回应。
此时识海之内,秦溪云一脚将时沛踢飞在地,她单手曲肘,横在时沛胸口之上,将她牢牢压制住。
时沛拼命挣扎。
于是在外界,就是这样一番景象:她双眼紧闭,嘴唇抿起,翻来滚去,双手双脚大幅度挥动,仿佛遭了什么极度可怕梦魇。
杜衡叫不醒她,又怕她伤了自己,正在犹豫之时,时沛的头又一次狠狠撞到床栏上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杜衡眉头一蹙,轻轻说了句:“师父,多有得罪。”
他翻身上床,覆在她身体上方,双手钳制住她手腕,高举过她的头顶扣在床上,双腿则压制住她乱动的下半身。
时沛呼吸急促,全身都是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薄薄的衣料变得半透明,完全贴附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更要命的是,她的衣襟因为剧烈挣动而完全敞开,露出一大片胸脯。
杜衡盯着身下的女人,眸光闪动。这张面庞,他已经十年没有见过。她不再是他印象当中那个虐待毒打他的变态了,相处的越多,他越知道,她嘴硬心软,喝醉酒时可爱得不行,她神秘、多变、令人永远看不透。
她身上有着一种极致的吸引力。
杜衡闭了闭眼,“师父,不要再乱动了……”
识海中,时沛被秦溪云牢牢制住。眼见着秦溪云的手就要向她而去,她急中生智,右手虚虚展开,一柄软剑在她的意念之下缓缓成形,落进她手里。
成功了!
她毫不思索挥剑向秦溪云心口刺去!
秦溪云轰然软倒在地,从双脚开始碎成黑色沙粒,由下至上,渐渐消散于空中。
愕然片刻,她又桀桀笑了起来,“小野魂,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让我来送你一份大礼。”
她一扬手,识海外的房间内登时盈满了一股甜腻的香味。
“看看你那最疼爱的小徒弟,存的是什么欺师灭祖的心思……哈哈哈哈哈哈哈……”
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中,秦溪云完全消失了。
时沛的意识渐渐回归到身体当中。她缓缓睁开双眼,就看见杜衡伏在她身体上方,他的手钳制着她的手腕,灼热得吓人。
他的眼神里满是迷离。
空中溢满了不知名的香甜气息。
杜衡鼻尖离她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他吐息急促,与她呼吸交融。
她身后的玉床以千年寒玉制成,比峰顶终年不化的冰雪更冷,她的背部一片冰凉,然而她面前却被杜衡散发的热气笼罩,真真是冰火两重天。
时沛觉得自己快在这样的热度里融化了,她的心里燃了一团火,随后烧遍了全身,连脚趾尖也发烫。
她像渴求甘霖的旱地一样渴求着什么。是什么呢她不敢想。
杜衡比她更加难以自持。他从来没想过,明明他们前一刻还如此疏离,而跪她拜她尊她为师长的自己,现在居然能把这样一个人儿完完全全压制住,从头到脚完完整整收拢进自己怀里。
他知道空气中的香味有问题,可她颤抖的嘴唇就在眼前,他无法不吻下去。
他充满矛盾地低下头去,唇舌相触的刹那,天崩地陷,理智全无。
时沛齿关被撬开,杜衡的唇舌长驱直入,肆意翻搅。像刚刚偷尝禁果的小狼崽一样,毫无章法,全凭一腔欲说还休的热情。可就是这热情,让她无法思考,浑身发颤。
随着一声极轻的嘤咛,来不及吞咽的液体溢出交缠的唇边,顺着下巴往下流,流过耳朵边,在枕上洇开一朵小花。
杜衡摩挲着她的嘴唇,难耐地唤了声:“师父……”,他手指顺着起伏的曲线一路向下,划过她的腰线,勾起她的脚踝,一切全凭本能……她那么乖那么乖,像只猫儿一样蜷在他的身下,予取予夺。
意乱情迷中,时沛长吟出声:“谢迢……”
颤动的床幔静止了一瞬,随后是更加剧烈的摇晃。
“师父。”杜衡喘着气,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小狼,“叫我的名字,师父,叫我杜衡……”
时沛已无法思考,满目迷茫。
杜衡发了狠,一叠声地道:“叫我杜衡!”
寒冰玉床猛地震了几下!时沛险些就晕了过去。
“呜……”她嘤咛一声,哭着唤:“杜衡、杜衡……”
作者有话要说: 时沛(沉思脸):杜衡你每个月都要喝一次人血……
杜衡:嗯怎么了
时沛:莫不是姨妈巾变的吧
杜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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