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阳探身出去,看翻窗逃出去的那两位。
先跳的那个运气好一些,大概是有从防盗窗和空调机箱上借力,落地时摔得不重,只是瘸了一只脚,一瘸一拐往外跑的时候不断警惕的往后看。
发现景旭阳出现在窗口,还嚣张的比了个下流的手势。
景旭阳黑着脸,缓缓举起一把枪。
刚刚赶来的路上,他顺手从楼下摆摊老奶奶那买的玩具高仿枪。
没容他摆出射击的姿势,黄毛已经吓得一个踉跄,惊恐得左脚绊了右脚,摔了个四脚朝天,人还是很机灵的,顺势一滚,滚到一个垃圾桶后面。
另一位就没这么好运了,抱着排水管往下滑,不想出租屋年久失修,连人带管子一起摔在水泥地上,血溅当场不说,动静大得把一楼的出租户招出来了。
楼下一群人喊着捉贼,把人团团围住。
看到有人已经报警了,景旭阳的视线转到屋内的苏云鹤身上。
苏云鹤被摔得两眼冒金光,但他真的被景旭阳揍怕了,求生欲极强的挣扎着爬起来。
又看到景旭阳手里的枪,苏云鹤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不停往后缩。
缩到墙脚,卑微的蹲下,举起了双手。
屋里屋外都热闹及了,苏时乐却一脑子里黄色废料,只顾着盯着身姿矫健的景旭阳。
一脸花痴。
他打定主意后,像只猴子一样灵活,轻车熟路窜到景旭阳的后背上。
声音软绵绵的。
“你来得好慢啊,我差点就差那么一丢丢就被糟蹋了。”
语气弱小又无助。
话音刚落,景旭阳背上的肌肉瞬间变得僵硬,鹰隼一般锐利的视线,死死盯着捂着裤裆的苏云鹤,没回头,也没吱声。
苏时乐平日里都是自嗨,经常脑内开假车,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浪。
忍不住偷瞄景旭阳的脸色。
脸色好难看,不会下一秒,一个过肩摔,把他也撂倒吧
苏时乐圈住景旭阳脖子的胳膊更用力了。
暗中庆幸没有学偶像剧那样一头扎进男人怀里。
万一被推开坐个屁股墩,岂不是让渣攻看笑话
苏时乐心虚的在男人背上蹭了蹭,心里不无可惜身材这么好,可惜是个木头疙瘩,一把年纪还没开窍。
景旭阳终于把持不住里,手里的枪自由落体。
劣质的再生塑料枪,砸在地上,枪口摔碎了。
正为小命提心吊胆的苏云鹤,傻眼的望着地上摔两半的玩具枪,一阵阵后怕。
吓出一身虚汗,西装里面的衬衫被汗浸湿,黏在背上。
结果,这人又是骗人的
经典国骂都钻到嘴边了,抬眼看见来人能冻死人的冰山脸,秒怂。
夹着湿漉漉的裤裆,苏云鹤灰溜溜的逃走了。
苏时乐见状,胆子更大了。
狭小逼仄的出租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天时地利人和。
哪怕骚过头,景旭阳也揍他一顿。
打是亲骂是爱,也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想要摆脱魔法师的身份,脸皮就要够厚
苏时乐脑补了一下看过的钙片,没有实操经验,干脆眼睛一闭,心一横。
唇角溢出夹杂粗重喘息声的叫床。
“啊”
“嗯嗯哼哼”
燥热从两人肌肤相亲的地方,开始蔓延。
景旭阳这个素了二十七年的老干柴,一点小火苗就足以烧起熊熊大火,更何况,他本来对苏时乐就有龌龊心思。
那天回到家,景旭阳才发现他居然在小吃街等了两个小时。
站得笔直,还顺手把被砸的奶茶小铺复原了。
要知道,他从小到大,亲生的景父景母都拿他这身懒骨头没辙。
一家人斗了十几年,才达成共识。
私底下他爱咋地就咋地,在人前,总不能丢景家的面子。
装也得给他装出景家的正派家风。
而他这么懒散的一个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居然主动帮人收拾杂物。
景旭阳一身疲惫,双手脏呼呼的回家,窝在毛茸茸的沙发里上打盹儿。
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变勤快了
半梦半醒中,他恍恍惚惚看到了苏时乐变成一只活泼的小白兔,蹦蹦跳跳扎进他怀里。
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仰头望着他,看得他心都化了,又主动把脸蹭过来,求顺毛。
他爱不释手的抱着大白兔,左戳戳,右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