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课题组忙碌一天,孙一航筋疲力尽的回到宿舍。
满心期待能看到舍友乖乖坐在电脑前码代码。
推开门,宿舍里空无一人。
大概走得很匆忙,电脑没关,屏幕上一个大胸美女正在拼命挤胸。
孙一航蹙眉,这是急匆匆赶去上课,不小心戳到弹窗广告了吗
他走上前想把不雅画面叉掉。
弯腰嗅到一股奶腥味,视线的余光里又瞥见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里,一坨又一坨成团的卫生纸,残留着可疑的白色凝固物。
孙一航触电般缩回手,有些苍白的脸颊染上绯红。
情不自禁想起上次苏时乐穿着花秋裤,在镜子前扭屁股的妖娆画面。
脑子里乱哄哄的这是苏时乐变本加厉,嫌打手枪不过瘾,又在宿舍放小黄片
孙一航红着脸,推开窗子,等脸上的热度降下去,硬着头皮把狼藉的现场收了。
通风半小时,孙一航还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子异味。
听说,男人憋久了,味道会很重。
打住
孙一航脸红着背起了c语言代码。
十分钟后,用冰水洗过脸的孙一航彻底在宿舍待不下去,连夜去办公室加班了。
苏时乐一口气跑出安城医院,确认身后没有人追后,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跑得太急,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具身体也太娇弱了吧,苏时乐拖着如同灌了铅般重的双腿,扶着栏杆往会公交站走。
他有些想念景旭阳宽厚结实的肩膀
哎爹是没指望了,还是自己凭本事勾搭上的男人靠谱。
今天幸亏没让景旭阳跟着,若是撞到豪门老男人手里
不对豪门老男人也没带保镖出门,若真是再打起来,苏钰和顾安平,二打一对上景旭阳,想想在警察局的惨烈,啧啧,谁揍谁还真说不准。
失策了,失策了。
昨晚不该为了抱金主爸爸的大腿,头脑发热,忘了把跟景旭阳九点的约定。
苏时乐给景旭阳打电话,没人接听。
再打。
第四通电话,提示音变了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这被按掉了
景旭阳这座冰山,表示他生气了吗
苏时乐挠头,他不是故意放人鸽子,只是跟偶像聊嗨了,乐得找不着北,大脑一片空白。
正准备再多打几次时,有电话进来了是渣攻苏云鹤。
电话接通后,传来渣攻谄媚的讲话声。
“乐乐,你在哪里儿摆摊时间到了”
苏时乐挺稀奇的,这应该是渣攻给他的打得第一个电话
“奶茶铺都被你砸了,还惦记着摆摊”
电话里,渣攻的声音明显了有些心虚,“乐乐,我错了,不过我可是你的亲哥哥,和苏总也是老熟人了,你们恋爱了,也不该瞒着哥哥吧。”
苏时乐心底的违和感,在回到出租屋看到一桌丰盛的菜肴后,达到了顶峰。
推开门,渣攻一脸热情的迎上来。
穿得西装革履,抹了发蜡,喷了香水,一点都没平日在家里的糟蹋影子,记忆里渣攻只有在去面试时才会如此隆重。
客厅里还有另外两位年轻人,苏时乐不认识。
记忆里,渣攻很少会带朋友来出租屋,嫌弃替身受没见过世面,平日里打肿脸充胖子,自然也不情愿让那些所谓朋友知道他住在破败的城中村出租屋里。
苏时乐还在看年轻人手里拎着鼓鼓囊囊的大包时,苏云鹤已经热情的把他推到桌子旁。
“来来来庆祝我们乐乐勾搭上安城最有钱的男人,以后哥哥可就指望你发达了,跟着鸡犬升天。”
苏时乐看着渣攻塞过来的一瓶雪碧,再看看桌上其他人的白酒,好像有些明白了。
他笑意盎然的把雪碧举起,仿佛什么都没发现。
慢动作放到嘴边,没错过渣攻脸上一闪而逝的窃喜。
真不是一位合格的演员,难怪跑了这么多年龙套,还没红。
人渣,演技更渣。
苏时乐脸上的笑容放大,摸到易拉罐瓶底下的针孔痕迹后,手里的雪碧换了个方向,飞速给桌上只倒了三分之一的白酒满上。
苏云鹤不敢置信的瞪圆眼睛,在清脆的气泡爆破声里,听苏时乐娇滴滴的说,“哥哥,你真好,知道我酒精过敏,特意给我准备的雪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