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鹿公子所料,没多大功夫,沈三石布置在暗处的人都涌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了黑衣人。
魏音尘收起佩剑,跨步走到花寻酒跟鹿照初跟前。
他嗤笑一声“鹿公子,你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让我不喜欢,记住你的话,三年之期一到,我必来娶人。”
鹿照初“拭目以待。”
魏音尘决定连夜离开江南,京城事态有变,他必须回去解决。
花寻酒、鹿照初、沈三石一起把魏音尘送出了门,魏音尘看了花寻酒一眼,情深意重,再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鹿照初,厌恶至极,转身就走。
然而,小玉郎刚走了几步,猛地转过身来,抱住了花寻酒,贴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等我。”
还未等人反应过来,小玉郎松开花寻酒,翻身上马,打马离去。
鹿照初的脸早就绿了。
花寻酒也是很无奈,她已经明明白白的拒绝了魏音尘,而且说的非常果断,没有迟疑的那种,可魏音尘坚定认为她有厌弃鹿照初那天,迷之错觉。
魏音尘一路向北,心中想的是,三年,足够他站稳脚跟,为所欲为。
鹿照初却是一声冷笑,转身回门。
曲终人散。
二十天之后,淮南王以清君侧的名义领兵向京师进军,中途忽然罹患重病,死于半路,淮南王三子争权,军权分散,北上之师不攻自破。
与此同时,皇上重病,久治不愈,九岁太子开始监国。
这都是远离江湖的事情,江湖人也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只知道淮南王如火如荼的带军进京,又悄无声息的失败。
无人知道原因。
鹿公子自从魏音尘走后,便一直缠绵病榻,本来稍微好一些的身体,又变得虚弱不堪。
这事说起来,还是因为花寻酒。
当天送走魏音尘之后,鹿公子的脸比锅底还黑,但是,鹿公子是个盛怒之下越发冷静的人,他虽然气的心肝都颤,却并未当场发作,甚至没有责问。
花寻酒觉得不对劲,这不像鹿公子的作风。
接下来连续几天,鹿公子的表现就更迷惑了,他一切如常,仿佛魏音尘没来过一样。
花寻酒主动想跟他说一下那晚的事,他根本不听,好像不在乎一般。
没过几日,两人辞别沈三石,离开了江南,一路向北行。
路上他们遇到一个去塞北的马队,花寻酒听他们描绘塞北风光,很向往,就想去塞北看草原,她跟鹿照初说了一下这件事,同时提出,想一个人去。
此去长途跋涉,他身体也吃不消。
这件事就仿佛是个导火线,直接点燃了鹿公子之前的怒火。
鹿照初在自己房间喝的酩酊大醉,花寻酒去的时候,他就抱着酒坛子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看清楚是她,抱住就不松手。
“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怕吃苦,身体吃得消,我想跟你去。”
抛却清冷孤高,他不过凡人。
花寻酒却没答应,反而关心道“你喝这么多酒,会不舒服的,地上凉,我扶你上床。”
一如既往的关心,可却从不正视他的感情。
鹿照初倏尔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哑了声,他苦笑一声。
“你就那么想逃离我”
“不是逃离你,我只是想出去转转,之前一整年都在总坛,哪里都没去过,我想趁着现在有时间,去看看风景。”
可她之前明明说的是“你就是天下最美的风景,我哪里也不去。”
她真的说了好多好多的甜言蜜语。
当时都是当孩子话听的,不料却声声刻在了心底,他都信了。
他痴痴道“为什么不再说那些话呢”
醉酒之后,似乎神志有些不清,好多平日里说不出口的、问不出的话,都说出了,问出了。
花寻酒问“什么话”
“说你喜欢我,说你离不开我。”他痴痴呢喃,仿佛魔障一般,茫然问“我还是原来那个我,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原来那样对我。”
才智超群的人,很多时候,是不懂人情世故的。
在她喜欢他的时候,他看不清自己的心意,等她情意浅薄,他才情根深种,错位的时间,错位的感情,催人心肝。
鹿公子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样的憋屈,然而这憋屈又是他一手造成,恨都找不到对象。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他一边低低呢喃,一边紧紧抱住对方,无意识的蹭着少女肩窝,语调缓慢,声音缱绻。
“你怎么才能像以前那样喜欢我我好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先这样。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