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谭明杰摸了她挺翘的臀部一把,附耳小声说,“待会儿去我房间”。
小女仆含羞带怯地点点头。
祝愿权当看不见,心里却骂了谭明杰千百遍,从g市到金三角,这一路他把莎丽挂在嘴边,搞得像遇见真爱似的,结果泰迪精人设不倒。
玉香夫人在正厅口迎接他们,看到祝愿,拉住她的手,亲热地说:“仔细一瞧,你和你母亲年轻时简直长得一摸一样”。
她说着挽住祝愿的胳膊往厅内走。
原来谭明杰的母亲叫玉香,昨晚初见觉得毒枭果然有钱,舍得给小老婆花,脖子上挂着一串珠圆玉润的极品翡翠,手腕上一圈钻石镯子,手指上还套着沉甸甸的鸽血红宝石戒指,一身香奈儿套装,贵气逼人,今天她穿着裹裙,丰腴的身材凹凸有致,黑鸦鸦的头发盘成髻,簪了朵红色扶桑花,显得既风情又美艳。
至于她眼角眉梢的春意……祝愿目光移向正不露声色打量自己的男人。
他六十多岁,一头白发,身穿蓝色云锦马褂,同色“帕农”裤子,乍看非常普通的泰国传统服装,脸上挂着一抹笑,慈眉善目,很难把他和曾经叱咤风云的金三角毒王联系到一起。
“我记得1988年,你母亲当时碧玉之年,到泰国旅游,你父亲对她一见钟情,发誓说一定会把这个小姑娘娶到手,我们都笑他痴心妄想,他要效仿光武帝刘秀,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那块料”,沙惕忽然开口回忆往昔。
祝愿能察觉到他的眼睛在研判、审视她,和颜悦色不过在做表面文章,而她必须打消他的怀疑。
“我妈对我讲过,她说1987年12月22日遇到父亲,距离她16岁生日还有10天,哦,她是元旦生日,所以和朋友们一起到泰国跨年顺便过生日”,祝愿用对待长辈的态度,恭敬地说。
关于丁英与方情的过去,赵厅长为她整理了详尽的资料,以确保遇到他们任何一方的熟人,她不至于露出马脚。
沙惕似笑非笑的神情僵了一瞬。
李鬼还是李逵,你自己猜去吧,祝愿也似笑非笑地回视他。
“人一旦上岁数,脑子就不灵光了,具体时间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元旦那日,丁英放弃了一单大生意,说去给来旅游的香港小姑娘庆生……一晃眼多少年过去了,故人何在”,沙惕怅然,他沉默半晌后说,“你救了明杰,前因后果我也听他讲了,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不要妄下结论,至于你父亲被出卖的事,年代久远,查证需要时间,作为你父母的老朋友,我会代他们照顾你,在金三角没人敢动你,动你就是跟我过不去”。
过关了祝愿窃喜,“谢谢您”。
有了沙惕的保证,祝愿在谭宅的地位水涨船高,仆人们称呼她jiva大小姐。
衣服、珠宝流水似的送给她,沙惕待她如此周到恐怕别有所图,没关系,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谭明杰依约带她去小威尼斯人。
祝愿穿得很低调,一身黑色运动装,赌场那地方,说不定就变成拳击场,她得穿方便点才好动拳脚。
两人开着陆地巡洋舰驶出谭宅,引得众人纷纷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小女仆茶茶目露哀戚,年长的女仆拍拍她的肩膀,劝她不要气馁,“你看玉香夫人,穿金戴银,一点也不比大太太待遇差,更可况三少未必会娶jiva大小姐”。
路上祝愿向谭明杰打听陆离,“这个人据说很厉害,我们如果能找到他做帮手,实力会大大提高,开疆拓土需要能打的,冲在前面的人”。
谭明杰看她,“没开玩笑吧,你就够能打了,还有比你更厉害的人”。
祝愿一本正经地瞎扯,“有本事的人不嫌多,你大哥不就挺擅长笼络人心吗,我们要向他学习”。
“三和帮内没有这个人,你听谁说的”,谭明杰问她。
祝愿的注意力被“三和帮”吸引,沙惕武装贩毒集团和“三和帮”有什么联系
谭明杰并不在意祝愿的回答,他的心早飞到小威尼斯人,那里是天堂。
穿过一条繁华的街道,他们来到楠马河畔的小威尼斯人酒店,门前的绿化广场气派非凡,走进大堂,论奢华度与原版威尼斯人不相上下,拼花大理石地板,巨大的水晶吊灯,鎏金的螺旋楼梯,转过一扇玉石雕镂的屏风,迎面是金碧辉煌的博彩大厅。
谭三公子是熟客,赌台经理给他送来筹码。
祝愿手指夹着银行卡,“刷卡,换筹码”,然后她说了一个数额。
谭明杰愕然,小声劝她,“玩玩算了,没必要花大钱”。
“赌钱嘛,不玩大的,有什么意思”,祝愿用典型的赌徒口吻说。
她当然知道赌场设计的赢率高于玩家,不然赌场靠什么盈利。
但她要赌一把陆离与小威尼斯人有关系,一个人频繁出入赌场,不是赌棍就是工作人员。
她要想办法让他亲自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