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艰难的坎儿已经过了,今后,就是真正拼实力的战场。
他将蓝色的信封仔细揣好,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输。
报名窗口里的值班小姑娘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指甲。
她的手机锁在柜子里,上班时间不能玩。报名已经是最后一天,几乎没人来,她只能无所事事。
就在她想提前下班走人的时候,突然跑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孩,长得也是人模狗样一表人才。
对方一路跑来,气喘吁吁,问道:“今天是还能报名?”
值班小姑娘见到帅哥笑出八颗牙:“对呀,你也是来报名的吗?”
“对,报名表、给我一张!”
那人对着表唰唰一通填,生怕晚了几秒就交不了了似的,见小姑娘收了表格填好回执递给他,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一共只收到两张报名表,小姑娘把它们用一个夹子夹在一起,随口聊道:“呀,你也学钢琴的呢!刚才有个小帅哥也是报的钢琴诶。”
年轻人这会儿浑身轻松,也有了聊天的兴头,接话道:“是嘛?不过也很正常吧,毕竟青音赛钢琴是大项。”
年轻人说着,目光不经意间瞟过前一张报名表的顶端。
“等等!”他在突然喊道,然后把手粗鲁地伸进窗口,一把抢过小姑娘手里的纸。
“哎哎你干嘛?别弄坏了这个要归档的!”小姑娘着急,却够不到年轻人抬高的手。
他脸色煞白,手也抖起来,在小姑娘扬声要喊人的时候才回过神来,把捏出了痕迹的纸塞回了窗口。
郁久。
郁久!?
年轻人连个道歉也忘了说,转头就跑,走到僻静的拐角处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哥!”
他急得要破音了,电话另一头的青年却声音沉稳:“怎么了?我在忙,金老师这边……”
“忙个屁啊!你知道今天青音赛有谁来了吗?”
“什么谁?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青年音陡然变得尖锐:“老师都跟你说了好几次,今年比赛不准你参加,你还没练到位,怎么就是不听?凑什么热、”
“郁久!!”年轻人不等对面唠叨完,大声吼道:“我看见了郁久的报名表!!”
对面沉默两秒,直接破了音:“不可能!”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郁久他回来了,真的是他!”
下午,郁久在他那城中村的小出租屋里等来了蔺从安派来的人。
造型师和服装师都带着助理,浩浩荡荡五六个人,背着箱子徒步上六楼,走到顶上的时候一个个都有点我是谁我在哪儿的禅意。
为首的造型老师见了郁久第一面,喊道:“取经路上千辛万苦,幸好最后看到佛祖,我的小宝贝儿长得也太可爱了吧!”
郁久很不好意思他们在这种条件下奔波,倒了水以后还切了隔壁刘奶奶送来的黄瓜给他们解渴。
造型老师喝了两大杯水,让助理们把东西全堆到了床上,小小的出租屋直接被挤满了。
郁久的脸蛋儿被掐住,左右晃了晃,造型老师笑着说:“嘿呀,真讨喜,蔺总哪儿搞来这么个小宝贝,难怪要藏着掖着……”
郁久脸倏地红了。
在隔壁刘奶奶时不时的探望慰问中,蔺从安特地请来的团队,终于把郁久给收拾好了。
换上合身的西装,发型也重新固定,郁久站在穿衣镜前,一时间都不敢认自己了。
造型老师啪啪啪地鼓掌:“我就说米色适合你!你的小揪揪也给你留着了,但额头梳上去是不是成熟很多?你底子这么好,合该多打扮打扮啊!”
郁久不好意思地笑笑,隔壁刘奶奶问楼下借了台相机,颤着手给郁久拍了张高糊也阻挡不了美貌冲击波的照片。
时间差不多后,郁久被蔺从安派来的司机接走,去了蔺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