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降大雨,但是没有人会觉得影响渡河。
王杰拉紧了手中的弓箭,他多么希望可以射中头曼单于,以解匈奴之祸。
可是就连新兵都知道,这是完全没有希望的事。
就在此时,突然河水猛涨,从西向东,一股几丈高的潮水汹涌而来。
单于头曼和匈奴统领们看到的时候,连忙大喊下令撤军。
但是潮水滔滔滚滚,扑啸而来,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朝着匈奴人搭建的桥涌去,士兵根本反应不及,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来得及听到浪涛滚滚的声音,就被潮水淹没。
别说是匈奴人本来就缺水,大多数都是旱鸭子,就是南方水性极好的水军,面对滔天巨浪的汹涌之势,也根本无力逃生。
只一盏茶的功夫,潮水就将匈奴人的军队冲的七零八落。正在渡河的士兵皆数折损,还有几万没有渡河的军队也受到冲击阵型大乱。
“这,这该不会真是神女吧?”刚刚那个统领喃喃自语,旁边的士兵也都心生退意。
单于看着军心开始动摇,士气低迷,便立刻下令撤兵后退。
然而此时,黑色的羽箭从他们身后纷纷而至。身着银色战甲的男子骑着乌骓宝马,快速而利落地收割着敌人首级。
“慕容祁!”
“是慕容祁!快逃!”
匈奴中有人惊呼,士兵们纷纷溃逃而走。
陶虞再俘获叛将之后,就和慕容祁会合。慕容祁带领着两万的黑甲军,从后方突袭而来。此时匈奴军队正在转头慌忙撤退,阵型大乱。
训练有素的黑甲军如同一只平原上的猛兽,扑向奔逃的敌人。
单于头曼手起刀落,斩杀了身边想要逃跑的士兵,这才稍微稳住了军心。但是他知道,这一战,他输的彻底。
单于看着城墙上的女子,不甘心地回身,拉满弓箭。他眼神狠戾地盯着那女子,仿佛一只雄鹰再注视着它的猎物。
颜夕此时并未注意战场上的局势,她已收回了视线,看着装若发呆的各位士兵催促说:“李将军,现在你可以出城应敌了。”
城墙上的士兵现在都看傻了眼,一个个地大张着嘴忘记了合上。他们以为此战胜算极少,都做好了血战牺牲的准备。但是就一炷香的功夫,战局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转瞬间,他们已经由必输之战变成了必胜之局。
“这是,发生了什么?”李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出城接应主将啊!难道你打算干看着到我军获胜?”王杰推了他一把。
五尺多高的大汉这才醒悟过来,提起两板十斤重的板斧,领军出城。
那些刚刚成功渡河的士兵,到现在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再加上无人指挥,早已乱做一团。李朗利落地收割着人头。
等到潮水褪去、鸣金收兵之时,慕容祁和众将士们站在城墙上,看着新平静的河水上都是匈奴人的尸体,周围也都是敌军的遍地死尸。
“爽快!”李朗大声说。这一战打的可真爽,比和那些小娘子们春宵一夜还他么爽!
颜夕收好琴,微笑地看着浴血归来地将士们。
李朗看到颜夕,突然想到他之前打的赌。面色突然涨红,利落地伸手抱拳说:“慕容小姐,是末将的错。”
看着慕容祁想要发话,颜夕歪了下脑袋,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慕容祁会意不在说话。
“某些人好像刚刚说,要是我能取胜,就把脑袋,干什么来着?王将军,你还记得吧?”
这话突然猝不及防扯到王杰身上,他又想到上次跟慕容将军见慕容小姐被坑的事。
王杰:......他为什么总是被扯进不相干的事里?
大概他长得比较像和事佬?
好吧,和事佬王杰说:“李将军他平日里就一向大大咧咧,无脑的很,但是没有恶意。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慕容小姐见谅。”
颜夕看着作为“无脑”本人的李朗,本来脸就黑,现在却涨成猪肝色,黑红黑红的,实在有趣。
“哦?那就——”颜夕拉长语调,故意吊着他。
李朗“嘿”地懊悔一声,就把斧头架到脖子上:“我堂堂男儿,还能食言不成?我这就把脑袋砍了,给你当球踢。”
慕容祁一把抓住李朗的左臂,阻止了他的无脑之举。
【这该不会是脑残本残吧?】007嘲笑说。
颜夕用意念问:“什么是脑残?”
007照样得意地说:【嘿嘿嘿我就不告诉你,你有本事获胜你有本事自己猜啊!】
007作为一个丝毫没有帮上忙还被宿主带着上分坐等躺赢的系统,不打击宿主下它心里实在不平衡。
颜夕不再理会这个神经兮兮的系统,对着李朗说:“唔,你这个脑袋,方方正正的,踢球的话,也不趁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