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已经被乔嬷嬷领回去换衣裳,林月暖偏偏不依不挠,不怕冷似的,非要赖在水里捉鱼。
此时,韩知镜被她这样抱着撒娇耍赖,竟开始犹疑不定,但终究怕她受寒受冻,狠了狠心把她拎回屋里。
“哭也没用,回去!”他一遍遍地说着,“我是为你好。”
林月暖的哭声里,一场大雪洋洋洒洒地飘落。
不过一个时辰,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枯木朽株银装素裹,倒像是焕发新的生机。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晚,这第一场雪也下的尤其晚。
林月暖换了身衣裳,披着鹅黄色披风,怀里抱个青铜梅花纹暖手炉,与韩知镜并排站在门前赏雪。
“阿爹,我要吃炸糖糕。”林月暖顶着一片片雪花,眼睛都看得累了。
韩知镜一脸黑线,跟她重复多少遍,我不是你爹,我是你夫君!
“没有,叫夫君。”
可她偏偏听不懂,眼里只认识香儿,其他人男的就叫爹,女的就喊娘,他都不敢让斩风和破云出现。
林月暖没什么耐性,不给吃的就想跑进雪地里玩,然后被韩知镜毫不留情地拎了回来。
“抱抱,抱抱!”她伸开手臂,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
韩知镜把她打横抱在怀里,她却满脸的不高兴,因为记忆里她是两岁时站在阿爹手掌上,被举过头顶的情形。
“阿爹,我要举高高!”林月暖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韩知镜宠溺一笑,最后蹲下身子让她踩在肩头,再缓缓起身,防止她站不稳摔下来。
“哇!看得好远呢。”林月暖兴奋地拍着手,仿佛那漫天而下的雪都落在她眼里,闪着耀眼的光芒。
而韩知镜则在承受她时不时用力跺脚狠踩的同时,还要时刻担心她会摔下来,他根本再没心思看一眼雪景。
终于,在她最欢快时,激动地从他肩上摔下,摔进他怀里。
“啊!呜呜呜……”林月暖哭得稀里哗啦,惊慌中胡乱地拽着他的衣领,边哭边蹭眼泪。
午饭时,林月暖不好好吃饭,韩知镜端着碗跟在后面喂饭,她却像捉迷藏似的,东躲西藏,这顿饭吃了一个时辰,菜都热了两回。
到晚间,韩知镜已经被她折磨地精疲力尽,但显然她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三爷,您只要顺着她的脾气来就好,哄她睡下,明天一早大概就好了。”香儿临出去前,不放心地交代着。
眼看着香儿就出了门,林月暖突然又哭起来:“香儿不要走,香儿在这里睡。”她拍着身侧的位置说道。
和他们一起睡?
香儿一脸尴尬地往后退,顺带关上门,她可不想多留被三爷劈死。
林月暖停止了哭泣,抱着被子瞪向韩知镜,生涩地喊了句:“夫君……”
韩知镜满面倦容上浮现一抹喜色,他教一整天,唠叨无数次,她终于记住了。
“暖暖,歇息吧?”他瞧着她此时比较乖巧,趁机上揽住她说道。
“好!”她猛地上前把他扑倒,在他身上滚来滚去。
或许是觉得他那层寝衣太碍事,林月暖生拉硬扯地把他剥个干净,还一不小心把他那件寝衣撕破了,韩知镜苦笑一声,半推半就地随了她的心意。
但是,当林月暖再去扯自己的衣服时,韩知镜内心挣扎而矛盾,他不能趁人之危,可内心深处那头猛兽几欲突破樊笼。
林月暖把自己的衣服扯掉,他别过头去给她给穿上,不敢看她越发成熟的身体。两人拉扯几次之后,林月暖满脸不高兴,眼睛里的闪烁的泪花即将决堤……
最后,他不再阻拦,林月暖不着寸缕地抱着他睡觉,嘴里又开始哼那首不知名的小曲儿。
他越是不理会她,她越要撩拨,柔软的小手似乎带着火苗,在他身上游走……
韩知镜浑身发烫,身体僵硬地一动不敢动,而林月暖总是扭着身子,甜声地喊着“夫君”让他心声荡漾,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强烈的欲/望,似乎练功杀人时都没这般辛苦过。
她的身体像是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他想要一亲芳泽,可是他不敢有半点逾越,因为一旦开始,他知道就停不下来。
最后一丝理智把他从沉沦的深渊中拉回,他深深吸一口气,背对着她说道:“暖暖,我们闭上眼睛不许动,谁动了,谁就认输好不好?”
“好!”林月暖十分配合,立即安静下来看乖巧地闭上眼睛。
韩知镜终于松一口气,从未如此佩服过自己的机智和忍耐。
直到林月暖沉沉地睡去,他才缓缓起身,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他去浴间一盆冷水浇下,浇灭焚身的欲/火。
出来时又换上件干净舒适的寝衣,才躺回到她身边。
林月暖似乎在做梦,不安地挥着小拳头,嘴里含糊地说着呓语,她伸手搂着他的身子,修长的玉腿搭在他身上,额头抵在他下巴上蹭了几下,胸前两团柔软也随之起起伏伏,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这一夜,韩知镜注定又是辗转难眠。
第二日,清醒过来的林月暖对昨日之事一无所知,但是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她差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