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艳阳天。
宫里都在推测,陛下在翻过乐嫔的牌子之后会翻谁的牌子。有的猜是翻应贵人的牌子,因为连着三天的圣宠,又刚升的位份。有的猜是要翻淑贵妃的牌子,毕竟她妹妹才被贬,这么多年的情分怎么也得安抚下。
而这边不用去请安,乐菱之干脆就让人将软塌搬到了小院里,吹着小风喝着“咖啡”悠悠的晒着太阳。背后还有青禾灵巧的双手来按摩,手上的诗经又翻过了一页,恰巧看到了一首闺怨诗。
乐菱之一边看着,一边心里啧啧。这古代女人就是老困在了后院,而男人们又在外面闯荡,看到的世界不一样,留恋的东西自然也是不一样的,这闺怨诗还真的怨气十足啊。不过转头想想,这个后宫里面的女人也差不多吧?
看着一个个光鲜亮丽的,但是完全困守在了这个四四方方红墙绿瓦的皇宫,去争一个雨露均沾都难的大猪蹄子皇帝,估计闺怨的也不少。
她这边心里正在吐槽,却看到从外面进来端着一盘水晶糕的苏尔匆忙的走进来,就和后面有狗在追一样。
“怎么了?看你惊魂未定的样子。”乐菱之伸手接了盘子,将糕点放在了手可及的矮桌上,问她。
苏尔眼睛里还带着一点惊慌,“小主,这世界上会不会真的有鬼啊?”
“怎么会?大白天的你还撞鬼了不成?”乐菱之笑出声,伸手拍了拍苏尔的肩膀,发现这姑娘还真的吓得不轻,身体都是僵的。
苏尔咽了口口水,才说,“小主,时常在,自戕了。”
自戕?乐菱之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杀。她摆了摆手让按摩好一会儿了的青禾停手,然后自己撑着坐了起来,腰上的酸软果然好多了,除了不可言说的那个位置,其他的都还好。
“苏尔,你别怕,就算是有也和你没关系。把事情说清楚。”乐菱之想到了昨天时常在说领旨谢恩时候,脸色惨白的和纸一样,当时自己还想着这种钝刀子磨人恐怕不好受,结果转头人就没了。
苏尔点了点头,声音也有点颤抖的感觉,“奴婢去御膳房,从翊坤宫路过的时候,正巧看到他们抬着时常在出去,还没来得及盖上白布,三尺白绫也还在脖子上。”
她说着,咽了咽口水。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怕,“小主您没看见,时常在眼睛都没闭上,脸色发青,脖子上的白绫勒的特别紧。怎么忽然就自戕了呢?”
是啊,怎么就忽然上吊了?乐菱之皱着眉头,伸手拿了一块水晶糕咬了口,“昨日那样的情况,既然她能认下那个罚,为什么还会选择上吊?青禾,你觉得呢?”
青禾笑容顿了一下,自然的将自己不明显微微活动的手放下。这个乐嫔到底察觉到什么没有?如果察觉到了,那么为什么还不避着她,还在一些应该和心腹谈论的问题上问她的意见?
可若是说并没有察觉到,那为什么现在使唤起她来半点不手软?总不至于是什么信任吧,苏尔可都没有那个待遇。而这个问题她还偏偏就是知道,因为时常在是她主子淑贵妃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