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漪这个人也不是多要面子,只是有时候就是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做不到的事她不会勉强,但是试都不试就说不行,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叮咚,您知道横渡一条河是什么概念吗?】
“我都不会游泳,哪有什么概念,但是锦瑟说给她一个月一定能做到,都是女的,我应该也行吧。”
【叮咚,您有时候真的有点傻乎乎的。】
“除了游泳我哪傻了,你倒是说说,说不出来我就静你音。”
【叮咚,比如感情方面。】
“嘁,从来就没人说我演感情戏出戏。”
没眼光的家伙,静音。
说她什么不好都行,就是不能说她戏不好,她虽然很久都演不上女主了,但那并不代表她不够好,再说,她粉丝团也很庞大的好吗,她哪个角色演得不够感情充沛?就是对着秦磊她都能演得情深款款。
绵绵看着白涟漪不知在和谁置气的样子,小心着过去提醒道:“白姑娘,到时辰去清泉池了。”
净顾着和这个小叮咚说话了,差点忘了正事,白涟漪整了一下衣裙出门,迎面就撞上了传话的小厮。
白涟漪从绵绵那得知这小厮名叫张七,人长得激灵,次次来传话都满面堆着笑,让人映像还算深刻。
张七笑盈盈地说道:“白姑娘,赶巧您还没出门,小的奉王爷的命令,来请您去叙花厅练琴。”
练琴?也对,自己这几日专注游泳,累得不行,早上起得晚,连琴弦都没碰过,手该生疏了,只是昨天她还和锦瑟豪言壮语说自己决不放弃,今天一定会去的,这......
张七能被派来给白涟漪传话,自然是个极有眼力见的,王爷吩咐,所有让白涟漪不能前来的理由都不是理由,他捕捉到了白涟漪面上一闪而过的犹豫神色,立马说道:“锦瑟今日去城中办事了,一时半会回不来,王爷才有此安排,姑娘可莫要辜负王爷一番好意。”
晟王这人,可真是,好人。
盛情难却,自然是不能辜负的,人家贵为亲王,百忙之中还费心为她安排课程表,体育老师不在,音乐老师立刻顶上,她若是还不能做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学生,那才真叫是辜负了。
白涟漪应下了,抱上自己的琴就往叙花厅去了。
叙花厅,顾名思义,是一个花团锦簇的好地方,当年作为离宫,自然是极尽奢华,百花齐放,如今虽已不再作为天子居所,但晟王也未疏于打理。
这一路张七都很是周到地给白涟漪撑了伞,虽未晒着,但抱着琴走了这许久,也还是累得很。
姬疏影见她面色有些微红,人也不似往日里精神,关切道:“可是来的路上累着了?”
白涟漪轻笑一声,摇头说道:“只怪我平日里活动的少,一时还不能适应,身上酸痛得很,这才抱琴走了没多久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小的想帮白姑娘拿琴来着,可白姑娘不允。”张七解释道。
“无事,你先退下罢。”
姬疏影屏退了下人,仍是伸手从她怀中接过了琴,意外的是,白涟漪并没有拒绝,他笑着说道:“张七要拿你不准,看来还是本王面子大些。”
“这可不一样,殿下您是懂琴爱琴之人,对琴的珍惜远胜于我,交到殿下手上,我很放心。”白涟漪理所当然地说道,她也并不是那种惜琴如命的人,只是作为琴师就要有琴师的样子,乐器是不能随便给人家碰的。
她莞尔一笑,玩笑道:“况且殿下若是碰坏了,说不定还会赔我把更好的琴。”
姬疏影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看她笑了,也不知白涟漪自己知不知道,即使她这样不经意露出的笑颜,都能让人心荡神迷,他不能再将这样纷乱的思绪定义为胡思乱想了。
白涟漪在感情这方面,一向是自以为看得极为通透的,以她的观点就是如果她不懂爱情,那戏是怎么演的,好歹她也是理论知识丰富,可以以专业技巧完成剧本要求的各种情绪的,虽然她没有实践过,不过但凡是和剧本里类似的情绪,她都当是戏,以至于秦磊很长一段时间在她眼里都是虚伪的代名词。
“涟漪,我之前还没注意到,”姬疏影为白涟漪放好琴,右手指着琴上那个篆体写的字,“这个‘行’字是何意啊?”
白涟漪有时候也不太理解姬宇行这个人,剧本里写再多,也不能算真的了解,就比如这人,送把琴自然是精挑细选,材质做工一流,心意这方面是毫不含糊,可谁送人个礼物还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的,她笑着说道:“这个呀,应该是太子殿下的名字,这琴原就是太子殿下赠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