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对演戏也不排斥,甚至隐隐约约还有点想尝试。
无怪他贪心,他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就挺喜欢学习新东西的。
每次其他崽子们问他东西,他除了出于队长的责任一定要将这东西给他们讲懂外,自己也不断的在汲取新知识,并且乐在其中。
所以封雪提起这件事,他一下子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如果说想试试,会不会让人觉得贪心不足蛇吞象?
毕竟他现在就连唱跳都还没搞好。
正思索间,陆久突然出声:“那就都接吧,现在影歌双栖的也很多。”
封雪和徐漾,同时吓了跳,满脸惊恐的回头。
“九哥。”徐漾忍不住道:“他还是个新人。”
现在的确有很多男团出道的人到了后期都会转影视,但那是因为他有足够的粉丝基础和流量,用流量带动票房,跟新人双栖完全不同!
“铭铭不是普通的新人。”陆久道:“他能办得到的。”
他没理会徐漾,而是看着井铭,问道:“你自己的想法呢?”
如果说,井铭原本跃跃欲试的心被压抑着,只冒出了点苗头。
而现在被陆久这样鼓舞,瞬间如燃烧的火焰,猛地蹿了起来。
他很少有被人这样相信和肯定过。
从前是封雪,现在是陆久。
井铭郑重的点头:“我想试试。”
“那就这么定了。”陆久起身道:“我回去给你找个培训班,你好好学吧。”
这次徐漾的彩排,就在如此梦幻的场景下结束了。
他在演唱会开始前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认了个假徒弟,为什么感觉处处比自己强。
专辑有陆久帮他做算了,居然还没出道就要去拍电影。
老板亲自把控资源,前途一片坦荡。
徐漾真心觉得,这个赛退的好啊,这个赛退的秒啊,简直退得呱呱叫。
他一边心酸九哥对他的绝情,一边又为井铭得到如此好的机会感到高兴,当天就把井铭留了下来,跟他熬夜对《春日宴》,打算第二天把他作为神秘嘉宾跟他一起合唱。
封雪这还是第一次看井铭上演唱会,心里又是期盼又是激动,于是当晚也在这边住了下来,准备第二天去给井铭加油。
她都住下来了,陆久索性也没走,打算第二天看看井铭的现场。
于是当天晚上,大家看到了“天悦文化-徐漾v”,“互动娱乐-井铭v”,“互动娱乐-封雪v”,同时发表了消息。
天悦文化-徐漾v:
“明天的演唱会有神秘嘉宾到场,猜猜是哪位?猜中有奖!”
互动娱乐-井铭v:
“明天正式营业,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铭铭之后会加油的。”
互动娱乐-封雪v:
“明天,嘻嘻……有惊喜……”
粉丝:“……”
他们同时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漾哥你是智-障吗,都明显成这样了还猜什么啊?”
“你们是不是当我们都没脑子,想让我们猜就别同时发微博啊!”
粉丝们又气又好笑,一面骂一面又疯狂点着转发。
转着转着,有点不对劲啊。
刚刚发生了什么来着,漾哥这意思,是说铭铭明天要去漾哥的演唱会吧。
没听错没听错没听错,铭铭他,要营业了!
突然反应过来的粉丝,在微博上深深的吸了口气,爆发出巨大的呐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铭铭营业了!!!!!”
“和漾哥合作,首秀就是演唱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铭铭我爱你!”
“漾哥赛高!!!”
“求求苍天给我一张票啊!”
“求票 1……”
“求票 2……”
“求票 10086……”
粉丝们,疯了。
这一波突如其来的惊喜,把徐漾和井铭双双送上了热搜。
第二天的演唱会上,粉丝们也是无比的热情,等徐漾跟井铭合唱完了之后,甚至还腾给了他solo的时间,可以说是非常的宠徒弟了。
井铭想了想,唱了封雪和陆久都喜欢的那首《古怨》。
他现在明显会表情管理得多了,带着笑意,对台下的粉丝道:“这首歌是我经纪人写的,也是九哥很喜欢的歌。”
正好镜头切到台下,封雪和陆久并肩坐在一起,两人同时冲着镜头笑笑。
粉丝们一片哗然,瞬间激动起来。
经纪人姐姐好漂亮!九哥居然还是这么帅啊啊啊啊!
“我今天给大家强烈安利我家的经纪人,雪雪姐姐,她对我来你说,是全世界最好的经纪人,也是个非常有才华的经纪人。我现在把这首歌献给你们,希望你们都能感受到,雪雪姐姐到底有多厉害。”
“当然,这首歌也是经过九哥改良过的,在此我也谢谢九哥。”
井铭说完,朝着台下深深鞠躬。
粉丝们疯狂的鼓起掌来,封雪和陆久也不由得微微一笑。
能看到他这样从容自若的站在台上,实在是太好了。
他们衷心希望,这个小孩能够越来越好,越走越远。
疯狂而热烈的演唱会结束后,封雪和陆久乘车回酒店。
井铭和徐漾为了避开粉丝,走的另外条路,没和他们在一起。
封雪和陆久走到半路,看到河边景致不错,突发奇想,把车停到路边,下去散步。
封雪率先跑过去,陆久落在后面,买完咖啡后,发现封雪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她今晚笑得格外好看。
落在灯光下,眼睛里面像是有跳跃的星星。
看到她这么开心,陆久也不由得笑了下。
他把咖啡递过去,问道:“你在想什么?”
“嗯?”封雪眨眼道:“你说现在,还是刚刚?”
陆久微微挑眉:“怎么,前后想的还不一样?”
“那当然了。” 封雪垂下眼帘,低声笑道:“我刚刚看到井铭,我就在想啊,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他受这么多苦,总归是值得的。”
“那现在呢?”陆久问道:“你又在想什么。”
“我在许愿。”封雪道。
“许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说不定我可以替你实现。”
封雪丝毫没觉得陆久在说大话。
他就像是个神明,每次在她特别黑暗的时候,总能照进来一束光。
她认真起来,侧过头,声音缥缈而虔诚:
“那我愿,每个努力的小孩,都能得到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