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小跑着上前,喜服上的玉石碰撞发出声响,她抬手要去拿他手中的书,他眉一挑,将手抬高。
她被羞的急了,踮起脚尖去够,手堪堪扶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儿都贴在他的身上,也不知是不是烛火映照着的缘故,她脸上红的厉害。
他低头看着她瞪大了杏眸,暗暗将手往后移了移,空出的那只手扶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怕她跌倒,他低声问她:“这是什么玩意儿?豫王府中可是没有。”
她低垂眉眼,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兰因慢慢松开了扶在他肩上的小手儿,又怕他误会自己不正经,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书并不是她带过来的,也许是宋夫人随手塞进了箱子里,估摸着又是遂月和遂宁方才偷偷塞在枕头下面的,她哭丧着张小脸儿,吞吞吐吐道:“这……这不是我带来的。”
殷昭神色倒是平淡,随手翻开一页扯了扯唇角,坏心眼儿地去逗弄她:“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不如我们试试这个?”
她没脸也不想去看,咬着下唇连忙摇头,可摇到一半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又赶忙点了点头,殷昭看着她这副小模样,禁不住笑出了声来。
真是个小傻丫头。
殷昭将那本书扔到了一旁的小案几上,空出手来将她的衣服扣子解开脱下,规规整整地搭在了衣帽架上,末了又将她推到了床上,叫她睡在里面。
他在收拾自己的时候便快了许多,翻身上床前顺便将蜡烛熄灭,他躺在兰因的身侧,手臂一勾便将那小小又软的人揽到了怀里。
兰因绷紧了身体,一刻也柔软不下来,他摸在她后腰上的手捏了捏她腰上细细嫩嫩的肉儿,她左眼皮轻轻跳了几下,听他轻声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碰你。”
她悄悄又往床里头挪了挪,红了张小脸儿,抿着唇扭了扭细腰,低声道:“你松手。”
他却搂的更紧了些,唇贴在她的耳边,轻笑道:“我不能做点旁的,就连抱一抱不行?嗯?”
他声音低沉沙哑,在她听来却好像是道催命符,危险的不行,她渐渐地安分了下来,窝在他的怀里。
过了半晌,房中静到她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呼吸声,两个人之间离得那么近又那么真切,方才她的的确确有些怕,毕竟从没有做过,可现在静了下来,她又有些羞愧,在新婚夜里驳了夫君的面子。
兰因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伸着白皙嫩嫩的手臂圈在他精壮的腰间,他在黑夜中慢慢睁开了那双凤眸,低垂眉眼看着往他怀里挪来挪去的小姑娘。
她将他抱的足够紧了,他环在她背后的手悄悄微微收紧,倒要看她究竟要做什么。只是兰因太过紧张,并未留意这样的小动作,她舔了舔上唇,闭上眼睛慢慢吻上他的薄唇。
到了嘴边的肉,哪里又不吃的道理?他勾着她那截儿细细的腰,吻的愈发的深,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颈间的力道有些重,怀里的小丫头像只猫儿那般小声呼痛。
而到最后,场面终是一发不可收拾,她身上只挂着件正红色的肚兜儿,系带都有些松散,而殷昭上身的亵衣也被团成团儿扔到了床脚下,他呼吸有些浓重,携着抹不掉化不开的欲,声音哑的厉害,“怕不怕?怕就到这。”
她在黑暗中摇了摇头,抬头去吻他的唇,而就在此时兰因忽地觉得小腹有些疼痛。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
她惊了慌了,明明还差上个十日八日,怎生提前了这么多?她哭丧着脸看着眼前的男人,推了推他的肩膀,小声道:“今儿个怕是不成了。”
殷昭挑了挑长眉,撑起了手臂,敛下眸中的情绪,只还未等他镇定下来,小姑娘抵在他胸前的手力道愈发的重了起来,他尽量放柔了语气问她:“怎么了?”
她不知该如何同他说,似乎此时已经有什么在她体内涌动,暗中下坠的痛感又再次袭来,她迎着男人的目光,羞耻的不行,但还是不得不答道:“我……我好像……癸水来了。”
殷昭哭笑不得,翻身下了床,裸着上身叹了口气,借着月光他抬手将她身上的肚兜儿亵衣都穿好,这才披了件外袍打开了门,遂月今日守夜,看到殷昭开门来,实在惊讶的不行。
这才多久?久闻豫王殿下不近女色,莫不是不行?
她暗自唏嘘着,就在此时听到殷昭不咸不淡,声音中带着难言的沙哑道:“你进去瞧瞧你家王妃殿下。”
遂月暗自纳着闷儿,这洞房花烛夜不好好儿在房里呆着,叫她进去作甚?只等着进去了这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抬起头来,恰好看到殷昭抿紧了薄唇,委屈又带着好些怨念。
等着兰因收拾好了,遂月便也退了出去,殷昭将屋中方才重新点燃的红烛都吹灭,再次上床时,是半点儿心思都没有了,他将人勾进怀里,被她惹得一丁点儿睡意都无,他将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打趣道:“你这丫头,是不是算准了来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