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穗瑶坐在自家兄长的身边,捧着脸迷茫的听着他们讨论。
以齐斯为首的人主张:“佛曰:有心无相,相由心生;有相无心,相随心灭。从相而观,可知品德。美由善,丑自恶,理应由相而视之。”
两方你来我往,争执不下
裴衍:“若是以你们的观点,那齐公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自是品德优良。但比之更加俊朗的人亦有,难道说齐公子不如那人吗?”
齐斯一噎。
裴衍出口成章,舌战群雄,将对方镇住,裴穗瑶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大哥此时镇住了对面那些人,她洋洋得意的应和:“难道齐公子不如那人吗!”
齐斯自认为品貌非凡,但他决不敢在这说自己是第一玉树临风之人。
但是不反驳,又等同于默认裴衍的说法。
半晌之后他也未找出辩驳的话来。
齐斯不说了,他带的人也没敢出头,于是堂内自认而然的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崔明媛忽然出声:“咦,时眠妹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旁边这位是……”
众人的目光瞬间就被吸引到了时眠那个角落。
时眠嗤笑一声,终于来了。
崔明媛想见此打压玉姐姐,甚至不惜毁了玉姐姐的名声和自尊,至于原因,应该是哥哥。
看来前段时间她撮合两人的事情飘到了崔府。
时府内的谣言也定是她搞得鬼。
时眠手肘倚在桌上,漫不经心的回答,声音却飘遍了整个大堂:“不是你特意给我下的帖子,你会才看到我?”
崔明媛的脸色有一瞬的僵硬,很快她又笑起来:“妹妹说笑了,大家都是一样的,我都下了帖子。不过这位是何人?为何还带着面纱。”
“呵……”时眠拈花一笑,“你给时府下了两张帖子,不是特意请他来的?又怎会不知?”
崔明媛袖中的手死死捻着,脸上泫然欲泣:“妹妹……你误会我了……”
时眠眨巴眨巴眼,一脸懵懂:“我没误会你啊?我们不是在说帖子的事吗?”
崔明媛的眼泪登时憋在了眼眶里。
齐斯见不得自己心中的神女被人欺负,他道:“今日茶会,这位姑娘为何还带着面纱,此举好生无礼。”
齐斯的友人附和:“是啊!是瞧不起我……”
时眠突然望向说话那人,眼神犀利如剑,那人瞬间没声了。
笪御沉默的坐在一旁,黑亮的瞳孔注视着时眠,心里熨烫。
时眠本来不答应他跟过来的,奈何笪御执意,所以两人约法三章,一照顾好自己,二不用在意旁人的言语,三一切交给她。
时眠在笪御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然后站起身,语气不冷不热,却字字有力:“无礼?我家姑娘带个面纱就是无礼,那齐公子庭众之下高声指责一位姑娘可是君子之礼?”
齐斯气急,却哑声。
时眠目光转向崔明媛:“崔姑娘,既然你问了,那我就与你说说,这位是我时府表亲,笪御,是我时府正正紧紧的主子。”
她忽然笑了:“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今日,她来好好会一会崔明媛。
那谣言,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