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门的动静,将书放到了旁边的桌面上,不冷不热的回到,“回来了”
许暖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镇静的换鞋,走到高衍城的身边,站到了他的背后,柔软的手指按压上高衍城的肩头。
“先生今天该理一理胡茬了。”
高衍城嗯了一声。
然后就见刚刚走进门,连坐下都不曾的女人忙活着给他做例行的晨间推拿,在背脊上按过一圈之后,又拿来了刮胡刀。
对着镜子,将他下颌上隐隐冒出来的胡茬刮的干干净净。
相视无言。
许暖白白嫩柔软的手指抚蹭着高衍城的下颌,在他的脖颈之上来来回回的抚蹭着,隐隐的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
“您这个胡子还是长的太快了。”
“还有点硬,昨天晚上扎到我的下巴了。”
这样说着,话语之间,尽是撒娇。
高衍城抓了一把许暖白的头发,在指腹之间轻轻摩挲着,忽而微微用力,将人缓慢的车过来,“扎到什么地方了”
许暖白猛然转过头去,用自己的侧颈对准了高衍城,“呶,你看看,这里,是不是都红了。”
还真是。
明明是亲吻过的痕迹。
颠倒黑白的本领不错。
高衍城在心里漫不经心的想着,轻轻揉了揉红的地方,热气氤氲在许暖白的脖颈之间,“这样还扎的慌么”
许暖白的神情一慌张,高衍城离她是在是太近了,她的手指一颤。
幸好刮胡刀已经离开了高衍城的下颌。
她转过脸去,又装作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般,小心翼翼的刮掉了高衍城的胡茬,人站在他的面前,缓慢的开口。
“先生。”
高衍城的视线才从她的头发丝中抬头,“嗯”
许暖白咬了咬下唇,“今天早晨,我去了一趟您经常去的公寓,然后将咱们婚礼需要的人员名单拿回来了。”
“我想要在名单里面加上了两个人。”
高衍城随便的思索了一下,“杜郁崇和……我的弟弟”
许暖白惊讶的抬眼,“您都知道了。”
最后一点胡茬被许暖白从高衍城的脸颊之上刮了一个干净,他握着许暖白的手,从自己的下颌之上拿开,握在自己的手心中。
“猜的。”
许暖白半响不言语,然后才缓慢的说道,“我只是想要……”
忽而唇角之上多了一根手指,她睁了挣眼睛,话语被掩藏在了高衍城的动作中。
“我知道。”
这一场婚礼,高家的所有亲戚都会来,这是最好的机会,让这么多年的高家私生子走到明面上来,甚至走到老爷子的面前来。
这么多年,高衍城的父亲的心愿始终都是这样,希望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家人能够被接受。
本可能更早的。
但是许暖白于心不忍。
她上前了几步,从正面抱紧了高衍城,将自己的头埋进了高衍城的胸前,听着他胸膛中沉稳有力的心跳,轻轻呢喃着,“我知道这样对您也不公平。”
受到伤害的,从来不是一个人。
世人向来都喜欢同情弱者,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被留下来的那个,同样也是在不平等的对待中走过来的。
谁知道对于许暖白的阿姨最有芥蒂的,是不是这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高少爷呢
毕竟他们对于高衍城来说,只是一个抢走了他的亲生父亲,剥夺了他叫父亲权利的一家人。
许暖白也没有办法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因为高衍城太敏锐,将所有的心思藏的滴水不漏。
忽而有一双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按进了自己的环抱中,手上的劲道有些大,许暖白轻轻的喘着气,深深的吸着一口清晨之间高衍城身上沐浴液的味道。
这也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她缓慢的说着,“您要是介意的话,邀请名单上面不加人也行。”
高衍城却缓慢的说道,“再怎么说,也是见证你成长的两位兄长,抛去跟高家的这层关系,他们有有权利参加这场婚礼。”
“何况,我巴不得让所有人见到,你是怎么样,变成我一个人的。”
许暖白的眼眶隐隐肿胀,发热,她闭了闭眼睛,然后小声的在高衍城的环抱中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
“我早就是了。”
“未来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要解决几个遗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