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实意冷哼一声:“她配不上!”
苏妙安在远处瞧见了,指着许是道:“看见没,她的软肋就是他。”
风未珏专心擦剑:“这又不是才知道,你嘚瑟个什么劲儿。”
“他可是礼部尚书的儿子。”苏妙安出言提醒。
风未珏微微抬头,匆匆瞟了他一眼:“你是说一心会为了他投向姐姐这不可能。”
苏妙安低笑:“她从不屈就。”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风未珏停下手中动作,剑泛着寒光,不用再擦了。
“可也不得不防,最好……”苏妙安后面没再说下去,她姐姐苏妙义从面前走过。
“翎王殿下。”狩猎在外,苏妙义只是随意作礼。
风未珏含笑:“还未恭喜苏郎中擢升户部侍郎。”
苏妙义神色淡淡,略有疏远之意:“多谢翎王殿下,下官告辞了。”
走之前还不忘瞪一眼苏妙安。
苏妙安摊手:“习惯了。”
风未珏道:“似乎从前你们不是这样的。”
苏妙安的爹是苏无为的续弦,苏无为元夫病亡,留下一女苏妙义。
苏妙义小时候也是很喜欢这个异父妹妹的,她同样也喜欢这个异父姐姐。
熟料小时候苏妙安愚笨,读书不如苏妙义厉害,再加上惦念亡夫,在苏无为眼里苏妙安竟是哪哪都不如元夫所出之女。
起初苏妙义还会帮着辩驳,苏妙安也不甚在意。
可是所有事情汇聚成一点总会爆发。
自小不受母亲所喜的苏妙安终于长偏了,将与苏无为对着干当做毕生乐趣,最爱看她吃瘪的模样。
“姐姐其实没有怨我,”苏妙安不动声色饮茶,“可我不会原谅太傅大人。”
凭什么她是错的,她偏要证明循规蹈矩的人才是大错特错。
所以,凤翎一定要登基。
郑实意不肯放许是自己玩,一步不离的跟着许是,怕他被蓝眼睛的妖精的拐跑了。
许是倒是无所谓,兰兰愿意跟着他就跟着呗,正好显摆显摆,秀秀恩爱。
许是眯着眼睛打望,顾逢秋屁颠屁颠的跟着柴官人,忙着安抚打猎落了下乘的夫郎。
风心远挽着陈舒蓉的胳膊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嘴巴一张一张的说些什么。
陈岂和宁煜你追我赶快乐的很,郑霁也忘了刚才被蓝眼睛姑娘跟踪的窘境的事,加入他们的行列。
这样的日子多好啊,大家都在。
许是嘴角不自觉上扬,视线落到秦知安身上,当爹的人就是不一样,平添几分柔婉。
皇帝陛下也在上位与诸国有身份的使臣说话,身后沉香木的九龙木雕透出端庄贵重,眼睛只需微微一沉,就能散发迫人气势。
宴上珍馐装摆在精美的瓷盘里,彰显大鸢气韵,一只只粗狂的烤全羊烤乳鸽则表现了大鸢的狂放。
泱泱大鸢,万国来朝,理应如此。
一道哄闹声兔起,只见一个胡人大力士拖着一个笼子穿过人群来到空地前,笼子上盖有黑布,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琦雅纳纳起身:“尊敬的皇帝陛下,在下以为此次出行以狩猎为先,宴上没人打猎怪无趣的,特安排了一个节目博陛下一乐。”
风沅状似惊喜:“哦”
琦雅纳纳弯腰:“请陛下上台前观赏。”
手指轻轻点了几下,当气氛就要降到冰点时,风沅爽朗大笑:“好,朕倒要看看你的节目。”
秦后随她起身往台前走,立于栏杆前俯视整个场地。
只见场地已被禁卫军清出一个圆形空地,唯独大力士和那个铁笼子留在中央。
大力士人高马大,一身短打遮不住她发达的肌肉。
她右手放在胸口:“尊敬的皇帝陛下。”
说罢她猛地扯开遮住铁笼子的黑布,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笼子里是一匹狼,两耳直立尾巴朝下眼神锋利的狼。
狼的仰天长嚎,龇牙咧嘴好似只要它出来就要生吞活剥了大力士一样。
许是抓住郑实意的手腕很是紧张:“她要徒手打狼”
郑实意陷入看戏状态:“唔,是的。”
大力士大叫一声,一把扯开绑着笼门的绳索,随即退后一步。
禁卫军早已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一人一狼隔绝,高处的弓/弩手也已就位,只要狼敢冲出重围,她们随时可以射杀狼。
狼慢慢地走出笼子,眼睛泛着幽幽绿光,张大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随后如离弦之箭冲上前去,轻轻一跃就要咬住大力士的手腕。
大力士手腕上绑了护腕,铁的护腕让狼扑了个空,随即转换攻势扑到大力士身上胡乱啃咬,爪子时常逼近大力士柔软的颈部。
许是在场外看的目瞪口呆,郑实意神色淡淡,也没有方才看戏的心情。
目光落在高台之上的琦雅纳纳身上,郑实意讥笑,她这是要打大鸢的脸。
在人群里搜寻周乐清,正好周乐清也在找她,周乐清穿过人群靠近她。
“圣人脸色不好。”
两人抬头望向高台,风沅神色无变,只是眯起的眼眸总让人感觉落入冰窟。
大力士大叫一声,一把握住狼的前爪,强硬地把狼从自己身上拽下来,腰一弯,将狼用力的摔在地上,几个来回后狼便没了生息。
许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他妈也太凶残了。
徒手杀狼也就算了,除了一开始的平分秋色,后面狼被这个人单方面完虐,凶残的令人发指。
大力士恭敬弯腰:“奴婢献艺博上朝陛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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