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摸胸摸下面确定自己还是个男人,许是就没有多大恐慌。
许是摇着大蒲扇嗤笑:“还第二套方案,让我穿越到古代我也不可能体验到生孩子的痛。”
他扯过镜子照自己的脸,额头上围着一圈白布。从围着他小厮的话里猜出原主应该是不小心落湖淹死了,还把自己头磕在石头上。
不过却省了他没有小少爷记忆的麻烦,毕竟头都磕坏了,那小小失忆也就很正常。
许是叹了一口气,镜子里自己的那张脸可以说到了能秒杀所有现代当红小鲜肉地步。特别是一圈白纱布,显得这小少爷多了分凌虐美。
他心里美滋滋:凭着这张脸岂不是能更好的勾引姑娘们了。
长乐端着新的冰块进来就看到袒胸躺在凉床上的少爷。
他忙不迭地上前为他系好衣服,一边念叨:“这又不是沐浴,少爷怎么把衣服敞开了,看着怪羞人的。”
许是无奈摇头,这古人呐,就是迂腐,他一个大男人露胸露肚子又有什么。
不过还是任由长乐为他系上衣服,他懒懒地摇着蒲扇:“冰块放着还是热,真的热。”
“奴婢知道少爷热,但少爷落水才醒来,官人说了不许多放冰在房里,怕伤了少爷身子。”长乐絮絮叨叨,简而言之就是不肯多取些冰块来。
许是心烦意乱:“小气。”
长乐听了笑道:“哪里小气,分明是官人在关心少爷您呢。”
许是转念一想,确实是。
古代风寒得了很容易死人,他只好愤恨地穿好衣服,又幽幽地望着水缸里的冰块。
我要空调,我要吃鸡,我要手机。许是委屈地瘪嘴。
长乐只当他在为不能有多的冰而纠结,于是笑了笑就退出房间。
少爷脑袋被石头撞了一下好像还不错,至少没有像以前一样招猫逗狗惹人嫌。
许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凉床上发牢骚。
据他聪明的脑袋瓜了解,他爹是个入赘的,所以府里的下人们都称他爹为官人,称他娘为大人。
正想着他爹怎么会入赘,他二姐就迈着大步子进来。
她搬了张凳子到凉床旁,亲切问候:“昏了三日才醒,可好些了没?身上可还酸痛,头可还痛?”
二姐名叫许敛,比较男儿气的一个名字,行动做派也比较男儿气,大概是随他现在这个娘的缘故。
许是懒洋洋地回应:“多谢二姐,我好多了。”
许敛摸着他的脸,发觉没有烫,便说:“是好些了,脸也不烫。”
许是随手摘下一颗冰镇过的葡萄送到嘴里:“二姐,等会我们吃什么?”
“不知道,我又不是厨房的人。”许敛摇头。她一个女儿家怎么进厨房,所谓君子远庖厨,她可是一分都不敢违背。
许是摸着自己肚子:“有些饿了。”
许敛抬眼看了下院中的日晷:“快了,等会就传膳了。爹心疼你才落水,所以叫厨房做了单独给你送来,你不必去大堂同我们一起吃。”
这正合许是心意,他乐呵呵地点头:“没问题。”
坐了片刻许敛就走了,许是又是一个人躺在房间里。
没过一会儿厨房的人就端了晚膳来,长乐恭敬地站在旁边为他布菜。
许是看得心烦,直接抽出筷子自己夹菜,每一次下筷子就是死命夹,长乐看得心惊肉跳。
少爷怎么落水之后会这么……额,粗俗。这哪里是正派闺中少爷的用食法,长乐干咳一声,小心提醒:“少爷。”
许是睨着他,似乎再问他有什么事。
长乐说:“菜一次夹少一点,少一点。”
许是了然,古代人啊,礼仪森严,真是麻烦。但看长乐为难的样子,他只好夹了一小口菜,拌着白米饭吃。
长乐满意的点头,少爷就是少爷,一点就通,这才是大家少爷的正当做派。
吃完饭后长乐吩咐人将剩菜剩饭都撤下去,许是身子一歪又躺在凉床上。
长乐眼疾手快拉住就要睡下的许是,小心道:“才吃完就睡觉容易积食,再说了等会还要去向大人和官人请晚的。”
昨日他才醒来还迷糊着,自然没去。今天既然都醒了那是一定要去拜见爹娘才能睡觉的。
许是幽幽叹息,古代啊,礼仪森严。
一天下来身上湿漉漉的,许是只想早点去请晚之后洗澡睡觉。
才走到院门口,他娘身边的人就传消息来说不用去请晚,等身子好些了再去就行。
传话的人是许至身边的婢女,是个小婢女,年纪轻,生的还算漂亮。
许是笑眯了眼:“多谢姐姐,多谢姐姐。”
小婢女惊惧地垂首走了。
长乐也惊掉了下巴,少爷怎么能对一个女子那样笑呢,传出去可怎么是好。
自打少爷醒来后,他就无时无刻不在忧心。
许是已经沉醉在自己即将成为第二个宝哥哥的美梦里,一时间也就没察觉到长乐的担忧。
他站在屏风后脱衣服:“快去弄热水来,我要好好洗个澡。”
长乐依旧一脸忧愁的去叫水。
烧的正好的热水被送到偏房,偏房算是专门用来沐浴的房间。
许是在正房脱了衣服,准备就穿根裤衩往偏房走,一边哼着小曲。
长乐来的巧,他看到少爷白嫩无暇的身体倏地脸红。
少爷的胸真平,不像他微微凸起。长乐抓起一件外袍披在少爷身上。
许是翻着白眼无奈。
古代啊,礼仪森严。
洗完澡后终于没有炎热的感觉,许是抬头望着月亮出神,也不知道许女士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念自己。
叹息着走回豪华拔步床上,直到许是均匀的呼吸声传出来,提心吊胆一整天的长乐才暂时放下心来。
他吹灭蜡烛后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关上门,守在门口。
半夜许是热得难受,叫唤了两声。
长乐又忙不迭地进去给他扇扇子,闹了快半个时辰才又睡过去。